內蒙給人的印像是豪放而粗糙的,蒙族男人更以豪飲聞名。
可是我同包大叔相處後卻發現了內蒙男人和內蒙的另一面 – 細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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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般蒙族人,無論放牧或務農的,都住磚房睡火炕。像包大叔家住的就是三間連在一起的磚房,一側是主人住的房間,另一側是客房。
因為遭劫和在雨裡攔車,渾身又冷又濕。包大叔很細心地先把我領到他自己的房間,讓我在熱炕上休息、把衣服烘干,同時讓包大嫂去客房生火熱炕。
聊了一會兒天,包大叔見我疲倦了,就讓我先睡一會兒,同時告訴我他們在外面扎蒙古包,讓我醒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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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一大鍋米飯加一個羊肉炒白菜,當然,還有酒。
雖然飯菜很簡單,可是一般蒙人不太吃米飯的,很顯然,他們新蒸一大鍋米飯是為了照顧我的口味。
第二天早晨同包大叔吃早飯,他拿出“羊尾巴”,先削了一小片給我嘗嘗,說:
“你們不一定吃得慣,先嘗嘗,覺得好吃我再給你多削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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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在炕上很暖和,到了下半夜覺得有點兒變冷了,就取出睡袋加上。
沒一回兒,炕又變熱了,後來熱的渾身冒汗。
第二天問包大叔,他說下半夜見火小了,怕我冷,就給我這頭加了柴火。(三間房的炕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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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內蒙的車裡聽到過幾次放騰格兒的歌,似乎對我感受到的包大叔的細致柔和是個很好的總結。
蒙族的歌裡不但有遼闊和豪情,而且也有柔美和恬靜,就如同蒙古的草原一樣,在不同的時間和季節呈現出迥然不同的風貌。
幸運的是,我在包大叔家感受到了蒙古的細致柔和,讓我想起從前在很遠的地方受到陌生人的關心照顧,實在驚嘆世界上善良人心的一致性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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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我去包大叔家,一進門他們就聲明了不要收我錢的,所以他們對我的關照更多的是一種內心善意的自然流露,非常珍貴。
作者:陝西老虎
日期:2002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