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記:趟過“羅馬河”——羅溪篇

作者: 醉翁之意

導讀騎行記:趟過“羅馬河”——羅溪篇 【題記】 ……“胸中的一副別才,眉下的一雙別眼”,其要點在於此人是否有易覺的心和能見之眼。倘若他沒有這兩種能力,即使跑到山裡去,也是白費時間和金錢……(反之)則不必到山裡去,即坐在家裡遠望,或步行田間去觀摩一片行雲、一只狗、一道竹籬或一棵樹,也能同樣享受到旅行的快樂的。 ——摘自林語堂的《論游覽》【� ...

騎行記:趟過“羅馬河”——羅溪篇


【題記】

……“胸中的一副別才,眉下的一雙別眼”,其要點在於此人是否有易覺的心和能見之眼。倘若他沒有這兩種能力,即使跑到山裡去,也是白費時間和金錢……(反之)則不必到山裡去,即坐在家裡遠望,或步行田間去觀摩一片行雲、一只狗、一道竹籬或一棵樹,也能同樣享受到旅行的快樂的。

——摘自林語堂的《論游覽》【初識羅溪】從馬甲的仙公山下來,許是虛幻的衝動或酒興的攛掇,經過昨晚的一夜無夢之後,回歸到了現實。倘若繼續前行,一定會耽誤第二天的“政事”。人有時候不得不常要面對這樣無奈的抉擇,就是一個叫做“責任”的字眼在束縛著那雙自由飛翔的翅膀。眼看羅溪已近在咫尺,路標上提示只有11公裡。虹山的探幽觀瀑區,離羅溪也只須十來公裡,我真不想只是蜻蜓點水。盤算來盤算去,最終給自己留了個下次再來的念想,打道回府。因此,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新年的第一次“羅馬河”騎行,我只趟到了“河馬”。直到春暖花開的四月,才了了走遍整個“羅馬河”的夙願。

依然記得新同事阿鵬與“化女”阿洪結婚那天,酒席就設在他的羅溪老家——後溪上九曲。單位的同事幾乎是傾巢出動,見證了這對新同事的新“泉男化女”的愛情演繹。連“首長”也被驚動,當起了大家的“載可乎斯基”,眾人親切地稱他為“咱們的馬書記”(在閩南語中“書記”、“司機”、“斯基”同音。此處暗表:在後來的換屆選舉中,“首長”還真的高票當選為支部書記)。

這就是我第一次踏上羅溪這塊地方。一路上難得出游的女同事們對著青山綠水,竟然幾乎熟視無睹,一提起鄉村的土雞番鴨卻異常地“情有獨鐘”,記掛起各自家中“夫子”們的“養身之道”,似乎一下子找著了“共同的語言”,互相交流起了經驗,聊到會意處,也不顧忌那些小年輕,不時地傳來一陣一陣的浪笑。

同事當中的阿明、阿文,老家就在這“羅馬河”上,女人們開始嘰嘰喳喳地預定當中。路過義山村,阿明的老媽正在喂雞,大家停車進去喝茶,性急的就直撲雞群“挑三揀四”,如同“鬼子進村般”瞬間脫銷。阿文的家在不遠的三合,沒在公路邊,需要上山。大家都說鄉村的酒宴沒那麼准時,於是決定先上山,阿文已讓家人備下了點心。她們幾位小年輕,在阿文家的“佛生日”時一起來過,一進村口就輕車熟路,但還是走錯了家門,原來閩南的大厝規式大致相同。

新郎官阿鵬的後溪上九曲,村名來自於山谷底下那條彎彎曲曲的溪水。一條同樣七彎八拐的水泥路直通村中。這是個不大的村子,置身於群山之間,零散的屋圍連成的莊子,大多是聚族而居的,自然一有喜事,整村熱鬧。我們一下車,迎面就感受到了這種氣氛,“花姿招展”的新郎、新娘和他們的長輩們出門相迎,可能是“首長”大駕光臨的原由吧。廳堂內、厝邊裡,貼滿了喜慶的飾物,一張張的四方桌子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廣播喇叭裡正放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坐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長條凳上,一種久違了的記憶泛上了心頭。

在女同事們都去參觀新娘房時,“首長”約我到溪邊去走走。卻見“戴總”(外號:腦袋,老戴是也)在路邊撿沙子,據說是受夫人之令,為他們的小孫子撿“沙母”。原來小孩受了驚嚇,民間驗方,用眾人踩過的大“沙母”(大粒的沙子)與“袁大頭”(民國銀元)煎湯,服下有鎮驚祛邪之效(我在《糊言亂語:包子、小站和容庵》裡介紹過),現在城裡“沙母”已難覓其蹤,鄉村也大多是“黑灰”(水泥的俗稱)的天下。

溪畔的沙子倒是不少,未經人踐踏的,是沒有效果的。由於還不是雨季,溪裡只有淺淺的水流,有的地方裸露出了“河床”,鵝卵石上長出了青草,不知誰家養的鴨子和鵝,正嬉戲其中。都說“春風水暖鴨先知”,看來“先知先覺”還得“先行一步”,才能搶到先機。鴨子或許是天性使然,人則無法這般單純。兩岸的芭蕉,葉落於溪,沿著溪流到處飄游,要是在夏天,上面就該成了蛙兒們“青歌賽”的舞台了。

遠遠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學校,他們說那是羅溪鄉親,印尼華僑黃奕聰捐助的奕聰中學,他的兒子黃鴻年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一攬子收購了泉州四十一家國營老企業的外商,爾後到境外包裝上市,進行所謂資本運作。時下的《中國青年報》稱之為:中策現像,引起了一場內部的大討論。在爭論中,山西和浙江的兩家國有企業又被包裝成“中國輪胎”,在美國那斯達克以每股17美元上市。還好當年東北的老工業,抵住了“招商引資”的誘惑,沒有那麼簡單地“一賣了之”。

誰承想,當年以2.4個億被收購的泉州國企,2007年政府卻花費了近10億元的代價收歸國有,解決了“第一個敢吃螃蟹者”的凄涼晚景。有位市長是這麼說的,泉州的這些國企是趕了中國改革開放的一個“早集”,又是最後一個享受到國家改革開放成果的,如今的“回歸”可謂又趕了個“晚集”。這場爭議了十五年之久的“國企案”終於塵埃落定啦,據說皆大歡喜。但是回歸後依然存在的生產企業,已經寥寥無幾,幸好泉州是個民營企業十有其九的城市,社會問題反倒和諧了許多。

一想到這些,對著山坡上的學校那金光閃閃的校名就變得無比的刺眼。原本“首長”還想上去看看,這時村口響起了開宴的鞭炮聲,催客的電話也此響彼伏。

——吃酒去嘍。

我原以為這鄉村的酒席應該特“土香土色”的,沒承想社會的變化忒快,城裡的模式雷同天下,羅溪亦不能幸免,在欣慰的同時,心裡也湧上了一絲失落。來自莆田仙游的新娘子,本來就水靈的她在這好日子裡越發風姿綽約。喜好美國MBA比賽的新郎官,竟然忙裡偷閑地躲著看球賽。若不是熟悉了那狂叫的狼嚎聲,還以為是被新娘子怎麼欺負來著。所以在大家狐疑的眼神裡,我們這班同事都會意一笑。

“首長”一聲令下:來來來,喝酒,喝酒……,吃菜,吃菜……,好一陣風卷殘雲,按下不表……

【又見羅溪】

繼“河馬”騎行之後,“校長”玩起了“失蹤”。新來的同事阿飛家在永春山區,一起在羅溪赴宴時,說起他老家連汽車都開不進去,還有一段路需要徒步上山近兩小時(甚合我意),我曾允諾:他結婚時定當單騎出席。前段又聽說他曾一人百裡走單騎,去了南安的碼頭鎮,就有准備將他發展“入黨”的念頭。一拍即合後,我們進行了一場熱身——安海之行。選定安海,一來是另一新同事阿龍家在那裡(醉翁注:此阿飛、阿龍非咱鞋子城的彼飛、那龍,雖然人家阿龍的晉江也是響當當的品牌鞋都),他也想嘗試著騎單車的樂趣,何況離市區僅二十六公裡。二來我順道過五裡橋(即安平橋)

去水頭探望年邁的伯父。我們“單騎社”策劃的下一次越野,是下個周末的南安蓬華鎮之行。蓬華鎮位於南安、永春、安溪三縣交界,經查有近八十公裡路程,那裡的一片櫻花林,正是花期盛開時節。這些都是阿飛從電視報刊上淘來的,但是這個周末的“羅馬河”騎行,阿龍剛巧家鄉來人,阿飛正陀螺

一樣忙著加班,我注定又要孤家寡人地去趟這趟“混”水啦(“羅”字在閩南語裡有“混濁”之意)。

擇定四月的這個周末出發,是為了避開“谷雨”節氣。我們偉大、智慧的勞動人民創造並流傳的這些節氣,都是經過幾千年來在生活、勞動實踐中的經驗傳承,積澱而來的。正像“清明”時節那天雨紛紛一樣,“谷雨”果然也是“好雨知時節”的。而在“清谷天”之間,則天清地明,春風蕩漾。最高氣溫只在27~30℃,適宜郊游越野。

也很奇怪,每每有外出的機會,我居然還能如兒時般的興奮和騷動。這不,天才剛蒙蒙亮,我就起床啦,趕緊拉開窗簾,是的,沒有下雨!也沒有太陽,只有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兒在歡叫著,平日裡反倒忽視了它們。

簡單地整理下,輕快地下樓,舒展地推出“寶馬”,向清源山方向進發。過朋嶺隧道、經雙乳山下的雙陽,到河市一瞧手表方才六點正,看來我的騎行速度又增進啦。倒是河市與馬甲交界的佘格寮陡坡,成了我的“攔路虎”,牽行了近兩公裡。又“幸運”地遇上了工程土方車,飛揚飄蕩的塵灰倒在其次,那喘牛般噴湧而出的“氣息”,籠罩了山峰的上空,實在是不敢恭維。隨著它那時續時斷的“哮喘”,我擔心要是“一口氣”上不來,豈不嗚呼哀哉?

行走也有行走的好處,仰望間,只見一座古老的石橋橫亙山谷,橋洞下水聲潺潺,橋的那邊住著幾戶人家,家家門前的枇杷都黃透了。翻過山梁,順坡直下,屹立在仰恩湖的大學城盡收眼底。身著汗裳短褲的外教們也起得早,大多在塑膠跑道、運動場館鍛煉,公路上只見一位單車騎手老外,交彙時互相致意,隨後我繼續向馬甲縱深“攻擊”前進。路過寧靜的街道,沉睡中的兩旁店鋪尚未完全醒來。我在一家叫萬利隆的超市補充了“給養”:三瓶水、兩條德芙巧克力、一罐牛奶花生,後來證實了這是個英明的決策,這些給養補充了我一路上的體能消耗,而馬甲到羅溪一段是林區,比較荒蕪。過了馬甲鎮區,公路兩邊到處可見一派春耕播種的場面,水汪汪的稻田裡,水牛在皮鞭下慢悠悠地邁起了方步,犁好的田地裡,女人們把那寄托著豐收希望的綠油油的秧苗,井然有序地“排兵布陣”,假以時日,黃橙橙的稻穗,將變成米倉裡殷實的稻谷——民以食為天嘛,沒有了這一點兒希望,生活將沒有存在的基礎,或許這才是根本。有了這根,有了那本,我們溫總理的胸脯才能拍得那麼瓷實,那麼響亮!

繼續前行,一座高聳的山峰攔住了去路,這就是馬甲和羅溪的界山——路嶺,以前的304縣道至此,繞山嶺上下的盤山公路常常讓人畏途。現在鑿通了隧道,也不知是誰那麼有創意地取了個“金光隧道”的名號。

短短的769米“金光隧道”,使羅溪人與馬甲人的出門方便了許多,由此前去七八公裡便是羅溪鎮區。自從有了第一次的一瞥,似乎熟悉的街市又再次呈現在了臉前,盡管那回只是路過,也未曾停留。還曾耳聞,泉州市面的羅溪牛肉、豬肉經常脫銷,土雞番鴨也是物以稀為貴,不啻於“珍禽異獸”。

狹長的街道,新建的是專賣高檔消費品,破舊中最熱鬧的是農貿市場,可是當我肚子需要補充熱量時,卻找不著一家有當地特色的餐館,而沙縣小吃、石獅牛肉店、洪瀨菜館倒是不少,一想不管是哪裡風味的牛肉,總得就地取材吧。故而選擇了牛肉店走進去,點了碗牛肉面,老板卻“建議”還是吃牛肉羹配芥菜鹹飯,原來此店因為客少,只做這道牛肉羹。也好!客隨主便吧。許是肚子餓,飯菜特香。但是價錢也太貴了點,老板把我當作了馬甲仰恩大學的老師,他說你們學校的數學系的老師經常來這裡的森林公園,騎著像你這樣的車子。這樣的自行車,肯定很貴吧!他老婆插嘴說,聽說要好幾千咧。他不屑地駁斥:什麼見識?頂多五百就嚇死人哪!像是要證明似地問我,你說是不是。我只好苦笑地嗯嗯支吾著,趕緊扒完碗中的飯,付錢走人。老板娘追了出來,先生啊,你這張二十元的是哪裡換來的,肯定是張假錢。我不想與他們多計較,再付了一次。

“逃”出了牛肉店,又感慨起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抬頭間,鎮區的郵政局就在前面,差點忘記了自己多年堅持下來的“功課”,為了“輕裝減負”這回連本都沒帶,幫我蓋郵戳的姑娘,出了個主意,買個大信封,在上面貼些花花綠綠的郵票,比如珍貴鳥禽和保護地球、保護水資源之類的再銷日戳。這個主張很有創意的!

瞧著這機靈勁,我假裝問道地“探索”了起來。不想又有新的發現,難怪中央台有一欄節目就叫做《探索·發現》。她熱心的告訴我,由虹山方向前行三公裡多的羅溪省級森林公園,就是原來的國有林場,草木蓊翳,山澗清流,只是處燒烤休閑的去處,一般私家車自駕游就到此。這段路前二公裡是柏油平路,後一公裡崎嶇陡峭。若再行六七公裡山坡,就是虹山啦,那裡高山峽谷的彩虹瀑布肯定讓你心曠神怡,還有大寨山、大坑天梯、五掌湖、龜峰岩、萬金橋都別錯過。唯如此才是完整的羅溪森林公園,應該說是森林氧吧更貼切!

瞧著她那滔滔不絕的“信口開河”,我驚奇不已,遠遠超出自己搜羅的資訊。你不會是導游吧?哪裡呀,我也和你一樣,喜歡到處游走,放飛心情。雖說我們羅溪名不經傳,但眼前的風景依然可以是最美麗的!真的!

我相信“人間無處不芳草”,我還認為,深谷空靈處必有幽蘭!

【森林氧吧】

其實穿越金光隧道的那刻起,我已深深地感覺到,車流人煙明顯地少了許多。處在陽光充足的林蔭下,人也心清氣爽了起來。人們通常把濕地比喻成地球之腎,而森林、河流就好比是地球器官上的肺與血。人類曾經的過度汲取和貪婪,注定了“奇珍異獸”、“山珍海味”都只能永遠地留在了記憶當中。但願羅溪這些“地球最後的樂園”,不要因為急功近利的所謂“森林公園”、“森林人家”而消亡得太快,老一輩林業人在原始森林被“大躍進”、“大煉鋼鐵”毀壞殆盡的廢墟中,辛辛苦苦培育出來的這方樂土,千萬不能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自詡是一位老愛犯迷糊的蠻子,卻常懷著感恩之心而戰戰兢兢。這“杞人憂天”的心境,仍然沒有阻擋我“欣然規往”,因為堅信“心遠地自偏”。

果然,輕松地掠過縣道牌的兩公裡後,只能徒步爬行,郁郁蔥蔥的林木遮天蔽日,靜謐得只能聽見枝葉飄落的聲音,撲鼻而來的是那泥土混雜著樹木芬香的氣息。有別於常日裡司空見慣了的麻雀的嘰嘰喳喳,不知名的鳥兒的呢喃與啼鳴,回蕩在空谷的林濤中,宛如天籟。突如其來的一陣轟鳴,是穿梭而過的三輛大奔、寶馬。不遠處的白樺樹上扎著兩塊小牌子,看來這就是那國有林場,現在的燒烤休閑樂園和森林人家。

拐入叉道,樹林遮掩中的惟一大樓顯露了出來,“森林人家”招待所,一道大門半天著,兩個單位的牌子懸掛兩旁,一個是羅溪森林公安派出所,一個是森林公園管理機構。一位正煮午飯的漢子拿著菜刀跑了出來,正准備向我賣門票(後來才知道每張五元),我告訴他,剛才有三輛轎車向這裡開來,看樣子是來休閑的,可能走過頭啦。正說著,喇叭聲響,車隊掉頭到也。看到更肥的“鴨子”,他忙不更迭地湊上前去,忘記向我收取“買路錢”。

我也發誓,逃票的念頭肯定是有的!沿著路標,我向山坳騎去。畢竟是老國營林場,各類樹木的品名、學名、樹齡全標得一清二楚,仿佛走進了森林科技館。美中不足的是修築了通往各處的水泥道,當然這便利於轎車的通行。我不是也沾了光,自然不能再賣乖啦。轉過幾道山脊,後面的車子追了上來,咱理所當然地讓道。再往前有處停車場,下邊山泉橫溢的谷底,散落地建了一些歇腳喝茶的桌椅,材料又是水泥制品,聽聽那嬉鬧的聲音就知道燒烤基地到啦!

沿著蜿蜒的石階下去,低垂拂面的玉蘭,近之則少香,遠之卻撲鼻而來。人說“八月桂花香”,在這陽春三月,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陣陣桂樹的清香。谷底,山泉流經的溪畔,姹紫嫣紅的桃梨二花,引來了女孩們的“人面桃花相映紅”、“梨花流水暗香盈”。這是一群仰恩大學的學生,來此集會踏青。轎車下來的人,上上下下地忙乎著搬運“輜重”,小徑、山道熱鬧了起來。找一處庇蔭的地方歇腳,喝口水靜靜地看著忙碌的郊游者。

“同學們,法國佬太可惡啦,支持‘藏獨’,抵制‘奧運’,欺負咱中國人,最可恨的是那CNN的歪曲事實。為了給法國鬼子點顏色瞧瞧,北京、上海、廣州和廈門、福州的大學已經開始行動起來啦,抵制“家樂福”超市。大的游行示威將在五月發起,我們也要去聲援,想參加的請到這裡簽名。”一位戴著眼鏡的清秀女生正慷慨激揚地發表演講,這電影般熟悉的情景,引起了同學們的群情湧動,紛紛“控訴”“帝國主義”者的“惡行”。有人說,法國政府和“家樂福”的大股東,准備動用大量資金,大幅降價,引起國人貪便宜的哄搶,來反制由大學生們發起的這次抵制,讓中國人自打自己的嘴巴。更有甚者,希望我們自己引起混亂、出人命,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呀,同學們!

……望著這群愛國心切的學子們,我內心也翻江倒海,是上前化解,力主理性?還是“添油加醋”地拋出“問題之說”的歪論?

一時間沒了自己的主張和立場。還是學生單純啊,生活本來就是離不開政治的,所謂“政通人和”,所謂“政治生活”是也。我們的偉大領袖毛主席曾經說過:學生永遠是對的!

這個觀點不但使“北大醉俠”感到困惑,同樣也使我犯迷糊,一貫倡導辯證法的毛澤東為什麼會講了這麼一句不夠“辯證”的話呢?

問題一直伴隨著我來到了彩虹瀑布和五掌湖邊,才在咆哮的瀑布前摔得粉碎。或許吧,這就是噴湧而出的激情與明鏡般的潭水微瀾的巨大反差。

【後記】回到城中,四處已是華燈初上。途經津淮街的大行折疊車行,進去安了個裝水杯的架子,認識了店裡的小塗。泡茶聊天中,他告訴我,明日他們廈門的“折疊走天下”的車友要來泉州,邀我捧場。我自己卻打起了“小九九”,准備將他作為“新鮮血液” 增添進“組織”。果如此,有了專業精英的“加盟”,我們的“騎行事業”將更加如火如荼。

聊著聊著,下起了雨,老天爺還是挺眷顧我的。至家中方覺步履蹣跚,一陣倦意襲來。正如痴如醉於《相思樹》的“領導”笑問:趟過“羅馬河”的“千裡馬”,收獲幾許?“強作歡顏狀”答曰:滿載魴魚都換酒,輕煙細雨又空回。

2008年4月19日騎行“羅馬河”4月24日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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