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奔走-1

作者: fylfeimi

導讀在夢中奔走-1楔子 我們雖然結伴同游,但我的心依舊是在獨旅。 ——koko 自由的另外一副表情就是孤獨。 孤獨有兩個極端狀態:其一是在某個生命的片斷你忽然感覺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屬於你;其二是在某個特定的瞬間你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屬於你。 前者是用來憂傷的,用來顧影自憐的,或者塗抹在自己的臉上變成所謂的憂郁氣質,或者放大了展示出來去騙得一些� ...

在夢中奔走-1楔子

我們雖然結伴同游,但我的心依舊是在獨旅。

——koko

自由的另外一副表情就是孤獨。

孤獨有兩個極端狀態:其一是在某個生命的片斷你忽然感覺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屬於你;其二是在某個特定的瞬間你忽然發現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屬於你。

前者是用來憂傷的,用來顧影自憐的,或者塗抹在自己的臉上變成所謂的憂郁氣質,或者放大了展示出來去騙得一些柔軟的同情……

後者是用來享受的,用來逾越自我的,或者在安然的靜默中沉澱出最本色的自己,或者在無聲的狂喜中觸摸到自己最真實的心跳……

阿裡,一個古老民族高擎的曠野。

在那片撒滿水洗過的星星的天空下旅行,有時候我仿佛是在夢中奔走、在夢中做夢。

非一郎2002,10,02於日喀則

2002,09,11 日喀則

站在拉薩吉日旅館的二樓看下去,同伴們都已經准備好了走阿裡的行裝以及表情,蕩漾在臉上的自信和輕快在高原的陽光下一覽無余。

這些朋友都是被非一郎與肥肥貼在吉日和八廊學的條子所招來的。

此刻站在非一郎旁邊的那位一臉落寞的家伙就是肥肥。肥肥執美國護照,想盡辦法也沒能在出發之前搞定進阿裡的通行證,因此只好打消了和我同走阿裡的念頭。

肥肥決定明天飛成都同先走一天的koko會合,肥肥郁悶的原因是他從美國跑到拉薩前曾和一幫朋友打過賭:一定要在西藏“存活”十天以上;現在滿打滿算才和我在拉薩吃了一個禮拜的砂鍋。

此刻的肥肥一邊笑呵呵地寬慰我不必因放他鴿子而抱歉不已,一邊從旅行包裡將先前自己准備好進阿裡的藥品大把大把地掏出來送給我。有一袋西洋參含片是肥肥臨行前他媽媽在美國親手切給他的,也送給我了;這讓我覺得陽台上的陽光很有點暖烘烘的味道。

肥肥審視著院子裡我的新同伴說:大家看上去都挺好的,所以我有點遺憾。

環游新疆、進西藏都是koko找的伴兒,走阿裡就得我自己出手了。和肥肥辛辛苦苦地張羅了好幾天,才把兩輛車的人數湊齊:

北京的填鴨,干脆爽朗,客氣友善;廣州的阿扛、阿腐夫婦(——名字是我起的,原因按下不表。)是一對攝影師,也很干練,尤其是阿扛,很有男人氣概,讓人看上去很舒服;廣州的小菜,小伙子曬的黑黑的,很帥氣,眼神頗有點像劉青雲,一看就知道是個極好的旅伴兒;北京的和尚、小G,是一對把轉山放在第一位的情侶;北京的小Y,說話風風火火的;北京的小蝦,文文靜靜的女孩子。

好像是都挺好的。

因為填鴨前天去直貢梯寺看天葬的時候,豐田62車開出拉薩不到20公裡就翻車了,所以大家決定要兩輛4500。司機都是藏族,一個因為出生在如火如荼的文革時期,因此名叫革命;另一位名叫扎桑。

計劃18天的行程:大致是先走北線,獅泉河看班公錯;扎達看古格;崗仁波齊轉山;聖湖瑪旁雍錯;看珠峰;日喀則扎什倫布寺;拉軌剛日山脈的主峰寧金抗沙;聖湖羊卓雍錯;返回拉薩。

填鴨、小菜、小蝦、和尚、小G五個人坐革命的車,阿扛阿腐夫婦、小Y和我四個人坐扎桑的車。

中午出發,因為走新路黃昏之前就抵達日喀則了。

兩個禮拜前我剛剛走過日喀則,告訴阿腐日喀則郵電局對面的一家小餐館裡有一個川妹子服務員長的很有女人味兒,有點像張曼玉;於是晚飯大家決定一起去看“非一郎的曼玉”。

不巧曼玉不在,大家一陣嘻嘻哈哈之後點菜,阿腐出手不凡,點了一道最貴的酸菜魚——明顯是個腐敗分子,這就是阿腐名字的由來。阿腐帶了好幾架相機——有小款的寬銀幕相機,有中型的專業相機,還有一台專門拍反轉片的大塊頭相機;且三角架也是尺寸驚人,因此每每拍照的時候,阿扛就要重任在肩地按要求從大包小包裡掏出來不同的家伙什兒——這自然就是阿扛名字的由來了。

買單的時候我建議大家除了車費以外實行AA制,大家都贊成,除了阿腐。阿腐堅持認為AA制存在諸多弊端,寧肯一日一算。

於是,革命車上的五個人實行AA制,推選填鴨做財政大臣;我們這輛車就由阿腐負責每天收錢結算了。(結果每天兩個司機的伙食住宿費都很不好結算,但是阿腐並不覺得這樣很麻煩,反正她的手機有計算機的功能,每天都可以把費用精確到幾毛幾分;倒是苦了每次都要負責先行買單的填鴨:要知道讓9這個數字每天去做好幾次分母的確會讓人頭大。)

第一天,不管是關於AA制還是選擇住宿都產生了一些爭論,這讓我這個習慣了獨旅的家伙很是由衷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眾口難調。

爭論過後,我只提醒大家了一點:就是我們的爭論僅限於內部協商,個人不要輕易地答應司機的要求,以免萬一意見不統一的時候興許會改變個人對司機的承諾,引起“先入為主”的司機的反感。

當分房間有人說“睡覺打呼嚕的人不要和我一個屋”的時候,我預感到這一次的結伴同行會和我以前的自由行走存在著很大差別:不僅僅是純粹點的看風景、體味行走;還要不斷地協調團體內部的關系,處理一些不可避免的矛盾與摩擦。

不由得想起koko的一句話:我們雖然結伴同游,但我的心依舊是在獨旅。

希望一路上我還可以多維護一點“獨旅”的感覺。

非一郎 2002,10,28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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