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滇西北(六)——納帕海,碧塔海

作者: mimishen

導讀盡管雪慢慢的化了,從德欽回中甸的一路依然是不斷的挖雪、推車。好在我們都是熟練工人了,這點小事不在話下。兩天的封山過後,整條路上都是車。會車挖雪、轉彎挖雪,堵車的時候想超車還要挖雪。不過一場大雪造就了無數雪山,來時的石山去時也成雪山了,多看了風景,挖雪也值了,呵呵!為了趕路我們沒吃中飯,奔子欄在我睡著時一閃就過了。一路上我都在重復相� ...

盡管雪慢慢的化了,從德欽回中甸的一路依然是不斷的挖雪、推車。好在我們都是熟練工人了,這點小事不在話下。兩天的封山過後,整條路上都是車。會車挖雪、轉彎挖雪,堵車的時候想超車還要挖雪。不過一場大雪造就了無數雪山,來時的石山去時也成雪山了,多看了風景,挖雪也值了,呵呵!為了趕路我們沒吃中飯,奔子欄在我睡著時一閃就過了。一路上我都在重復相同的過程:吃東西、睡覺、帽子掉在地上被腳踩、醒了、撿帽子、吃東西、睡覺、帽子又不見了。以至於後來來來在回麗江機場的路上總結到,他這次是帶了頭又饞又懶又笨的小豬到處跑——不至於吧!

不用海拔計,下山最明顯的感覺是熱和干。我重又露出了藏了幾天的小胳膊,干的只能拿帽子捂著鼻子才得以呼吸,巧克力都化了。

到納帕海的時候已是下午3點。清淺的水面,開闊的草原,藍天白雲,是個適合縱馬揚鞭的地方。馬夫問我們是要走路馬還是小跑馬還是狂奔馬,第一次知道馬還可以這樣分類。估量了一下自己,我們各要了一匹小跑馬。跑了才知道,真的是“小”跑,打的我手都疼了,馬才不情不願的顛兩步。來來更好笑,馬夫遞給他一根小樹枝,說是要跑的時候打馬的。偌大的人騎著匹小馬(雲南的馬可都夠矮的)揮著根小樹枝,馬還挺不給面子!下得馬來,我們深刻總結,下次有人來一定建議人家要狂奔馬。

到碧塔海的時候已經近黃昏,李師父送我們到門口就回中甸了。我們背著所有的行李順著林間的棧道匆匆趕往湖邊,生怕再晚就沒船到西線了。碧塔海唯一的住宿點就是西線的小木屋,趕不到我們就得露宿了。到湖邊的時候天還沒黑,隨便吃了點東西我們就上船了。到了對岸才發現我們享受的待遇非同小可,居然有四個人陪我們在住宿點過夜,而且居然有人在斜陽裡彈著吉他唱著歌。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地方。坐在原木的碼頭上,看天色一點點變暗,竟有種想在這裡終老此生的念頭。

天黑了,對於我來說陽光內外的碧塔海是如此的不同。夜的碧塔海又是一個沒有電、沒有手機信號、熊比人多的地方,比老君山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是這裡還有四個陌生的大男人!晚上我們圍著火堆聊天,來來陪他們一起喝酒劃拳,這才知道他們居然都是當地旅游學校畢業的,畢業後就到原始森林裡來,現實與理想的反差、個中的寂寞無聊可想而知。他們羨慕我們生活在大都市、能夠四處游走,我們又何嘗不羨慕他們簡單自在的生活。人所看到的浮華表像和自己內在的感知永遠是如此的不同,什麼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什麼對於我們來說才是真正重要的?我和來來多年的游走除了游走之外追尋的又是什麼?

森林小木屋只有簡單的兩張床,兩個床頭櫃和兩個瓷杯子,門上的鎖是房間唯一的裝飾品。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仍然有些擔心,兩個人硬是擠在一張小床上,好在睡袋是能連在一起的,否則都攤不下。來來搬了床頭櫃頂著門,把杯子用種奇特的姿勢摞著,權當有人開門時的門鈴了。來來要我拿著他心愛的小刀防身,考慮到我一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是我拿把鈍刀,他把小寶刀藏在了枕下。一晚上我們都緊緊擁抱在一起,一是我到底有些怕,二是床實在太小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晨曦微露,狹長幽深的湖水、茂密的原始森林、還有開闊的高原草甸都在晨露中透著亮、閃著光,湖被鳥鳴襯的更加幽靜。我們沿著湖岸緩緩行走,小松鼠在林間亂跳,我在來來跟前亂跳,快活的像是被杜鵑醉了的魚,又像撈到醉魚的小熊。可惜來的時機不巧,看不到杜鵑醉魚和老熊撈魚的奇景。只能看我扮的魚和熊了。

回到對岸的時候正好吃早飯。我們一邊吃一邊逗狗玩,出來了這麼多天,總算我看到狗不跑了。游人都還沒上來呢,碧塔海像是我們兩個的,又好像我們就是這的原住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樣的日子真的沒什麼不好。

上山我們要了兩匹馬。可憐的來來背著大包把更加可憐的小馬折磨的都快站不起來了。唉,不能怪雲南的馬長的小,怪只怪來來沒帶匹和他同一產地同一型號的馬來。出於保護動物的角度,建議雲南小馬拒載大號人,多少錢都不干。

出了碧塔海又是趕路,我則又是吃和睡。中午到白水台,我們在著名的白水文化山莊吃中飯。山莊裡有些納西古物,還有位很厲害的老喇嘛。白水台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看過黃龍的人可能就不覺得什麼新鮮的了,對第一次看到的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而且拍出來的照片都不錯,總而言之,和我一樣,中等美人,還算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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