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泰國游

作者: zhengkk

導讀(四)人妖原本是上女廁所的。可是,有的人妖並未淨根,自從發生了人妖在女廁裡強暴水晶晶事件之後,泰國制定了一條法令,不允許人妖再去擠女廁所。這是“屁陳”的一家之言,未曾考證,不足為信;因為,浪子明明在湄南河的游船上看見人妖鑽進了女廁所。究竟是人妖犯了“法”,還是“屁陳”胡說,天知道。 第三日清晨,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兩艏炮艦換了方向,在海 ...

(四)人妖原本是上女廁所的。可是,有的人妖並未淨根,自從發生了人妖在女廁裡強暴水晶晶事件之後,泰國制定了一條法令,不允許人妖再去擠女廁所。這是“屁陳”的一家之言,未曾考證,不足為信;因為,浪子明明在湄南河的游船上看見人妖鑽進了女廁所。究竟是人妖犯了“法”,還是“屁陳”胡說,天知道。

第三日清晨,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兩艏炮艦換了方向,在海浪中晃悠。漲潮了,海浪拍打岸邊,卷起一層層浪花。遠處的熱帶草木在風中搖曳。到泰國後,第一次遇上這麼涼爽的天氣。下樓到大廳旁的餐廳用早餐,海風呼嘯著穿過玻璃牆,吹得人十分愜意。

吃完早餐,“王八”把大家帶到海灘。雨點夾雜在風中,迎面撲來,海浪在腳下翻滾,平民團這些不常看見大海的人非常興奮。衣服、褲子濕了,全然不顧,只顧歡騰地踏浪。

“屁陳”勸大家交一百圓給船家,乘快艇到金沙島,最好不要去乘公船,一是耗費時間,二是會暈船。平民團的成員只有一小部分樂意乘快艇,大部分人還是想省下那一百圓。公船不能靠岸,只能停泊在遠處。游客得先乘小舢板去轉公船,到了那邊還得再換一次小舢板才能上島。“屁陳”說,有一次風浪太大,換船時有過游客落水的事情。

小舢板在風頭浪尖上騰躍,平民團好不容易爬上去一半,剩下的要等下一趟。不願受罪的其余成員等來了一艏雙機快艇。風浪太大,快艇像一匹不老實的烈駒,不停地晃動。浪子為掩護他人上艇,一個浪頭打來,螺旋槳正好踢中浪子的屁股。一陣刺痛之後,浪子也沒再管它。

快艇出發了,像一匹衝鋒陷陣的戰馬,披風斬浪,勇往直前。一會兒把人拋起來,一會兒又讓你重重落下,浪子和同艇的“老媽媽”們喊聲連天:“過癮!”快艇很快超過了前邊的小舢板,繞著炮艦和潛艇飛奔而過。浪子舉起右手,向潛艇了望台上水兵行了一個軍禮,水兵們也回了軍禮。這時,浪子才看清潛艇和炮艦上掛的都是星條旗。“媽的,早知是美國海軍,行個狗屁的禮。”一想他們炸咱們的使館,至今還沒有給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氣就不打一處來。

快艇沒有把浪子他們直接送到金沙島,而是在珊瑚島海灘附近的躉船旁邊停了下來。“屁陳”把大伙領上躉船,說是等一等公船,實際上是想讓大伙在這裡消費消費。看見別人玩水上降落傘挺過癮的,浪子和團友們也欲一試。套上跳傘用的馬甲,浪子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豪邁,因為這是他的第一次。海面上風浪很大,體重輕的人,在空中懸著老半天落不下來,得靠四、五個漢子拽下來。躉船有十幾個船家漢子為游人套馬甲,拽傘,換人。動作之迅速,效率之高,猶如航空母艦上的地勤人員。

哢嚓哢嚓兩聲響,浪子的傘扣套套好了,只聽見船家漢子在耳畔叮囑了一句:“猛跑幾步!”浪子剛跑了三五步,就被快艇拉上了天。海風吹拂著臉龐,細雨擊打著面頰,傘在升高。快艇劃一個8字,浪子展開雙臂,在空中飛翔,體味到作大鵬的愜意。

團友中有一位巾幗躍躍欲試,但又害怕。經不住旁人死勸,終於套上了馬甲。劃完8字,快要返航時,左肩傘扣突然脫鉤。她奮力用左手握住傘繩,但畢竟力不從心,手一軟,整個身子靠右肩傘扣吊著,在空中晃動。快艇停了,不敢再往躉船這邊拉。一聲“出事了!”把躉船上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了左舷。巾幗在人們的注視中墜入大海,三艏快艇迅速圍上去,把她打撈上艇。巾幗上了躉船,換好衣服,浪子不無幽默地對她說:“你賺了,別人要出六百珠才能蜻蜓點水,你一個珠不付就享受到了。”浪子要求“屁陳”去跟船家交涉,給個說法。“屁陳”回來後說,船家只同意免單。浪子問驚魂未定的巾幗意下如何,巾幗無奈地點了點頭。

一種船底鑲著玻璃的特制小舢板把大家載到淺灘。“屁陳”叫大家掀開蓋在玻璃上的木板,觀看海水中的珊瑚。天空陰暗,風雨交加,哪裡看的見什麼色彩斑斕的珊瑚!

上了珊瑚島,坐快艇的團友與坐公船的團友們彙合。坐公船的老婦們一個勁訴苦,說在公船上連苦膽都吐出來了,詛咒發誓再也不坐公船。連他們的陪同“屁王”也暈得一塌糊塗。兩艏雙機快艇把七十多名平民團的男女老幼送到了金沙島吃午餐。午餐設在船家開設的餐館,還算豐盛,一人一只花蟹,一只肉蟹,一條烤魚,一只雞翅,幾只大蝦,以及一小碟花螺,還有一根敲蟹用的木棍。浪子環顧四周,沒有幾人吃完了自己的份額。

天晴了,游人換上泳裝,來到銀色的海灘游泳或戲水。這裡的海水清澈透明,淺水區能見底,還能看見水中漂浮的水母和小魚。是這裡的海水遠離大河,還是泰國人愛惜自己的環境資源?總之,這裡的海灘上見不到向青島海灘上的那些雜草和干柴棍,也不見礦泉水瓶子或包裝塑料袋,水面上也不見廈門水域那五顏六色的油污。說是金沙灘,實際是一片銀白的沙灘,只見銀沙或海中生物的遺體,難見其他雜質。不知海南的海灘,或北海的銀灘,是否如此。

“屁陳”叫大家去坐香蕉船(一種塗上香蕉色的充氣橡膠柱)到海上去兜風。該項目無須另付費;因此,團友們踊躍參加。浪子和其他四位團友首先跨上香蕉船,剛握住拉手,拖香蕉船的摩托艇劃了一道圈,香蕉船一側,浪子等五人紛紛扎進水裡。重新爬上香蕉船,快艇開足馬力,駛離海岸,到海上兜了一大圈,香蕉船乘風破浪,船上的人猶如騎著快馬馳騁。“哦,過癮!過癮!”

大概是首發就有人落水好玩,後邊的故意落水。一陣陣歡騰,一陣陣瘋狂,把連日來的不快和疲憊都拋入雲霄。玩到下午三點左右,大伙被召回來吃水果點心。水果拼盤裡盛著紅毛膽、米蕉、酸桃、菠蘿。用清水漱一漱沾滿鹹澀海水的口,吃上一點新鮮水果,還有點神仙的感覺。

該回大陸了,幾個坐公船的團友一聽說回程坐快艇要交五十元人民幣,立即憤憤不平,死活不願。他們說,坐公船可以慢慢欣賞風景。茫茫大海上除了一兩個小島,便是一覽無盡的海水,有多少風景可言。就算大陸這邊的風景可看,來時已經觀賞,再冒著“吃二茬苦,受二遍罪”的風險,小舢板換大船,漂浮兩個多小時,再換小舢板上岸。哪滋味恐怕難說是欣賞風景!

晚飯定在芭達雅公園飯店的餐廳裡。這是來泰國後最難吃的一頓飯。飯菜的味道是高麗風格,沒鹽沒味,還酸不溜揪的。不是香辣醬和榨菜,平民團不餓死一兩個人才怪。

晚間,自然有晚間的節目安排。平民團成員滿滿地座了一大巴人,被“王八”和他的同仁帶到了COCONUT CLUB看“成人秀氣功表演”。這裡的演出是每一個半小時輪回一次。平民團進去後已經沒有座位,只好站著觀看。

台上,一個水晶晶蹲伏在地板上,用一只粗大的泡沫筆,在音樂的伴奏下寫畫著。當白板亮出時,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WELCOME”和“你好”。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尷尬的掌聲。水晶晶們紛紛登台表演各種離奇的“功夫”:如拖出一節長長的彩帶、毛線,甚至吉列刀片,也有的會摳出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金魚,或拉出一只會飛的麻雀;有的插上一只吹管,一“運氣”放出飛標擊中空中的氣球;有的能打開帶齒的可樂瓶蓋;一對據稱是羅馬尼亞來的男女故做親密狀,在台上表演艷舞;最後,一對男女在眾目睽睽之下……。

演出當中,喇叭裡播出:“某某青旅的客人可以出來了!”觀眾席上毫無動靜。過了一會兒,喇叭裡第二次喊話:“某某青旅的客人請出來上車了!”還是不見動靜。又是幾個節目過去了,喇叭裡第三次喊話,聲音裡帶著威嚴:“某某青旅的,上車走啦!”這時才見前排位子上站起一大群老頭、老太太,依依不舍地離開。浪子還以為會是一幫年輕男女,沒曾想是一大幫老人。或許是“國門禁閉”得太久,或許是到了泰國大開眼界,覺得自己白活了幾十年;不然,哪會如此留連忘反,遲遲不願離去。又過了一會兒,地陪親自進來找人,還真的拎出幾個“墊後”的老人。

其實,表演者的藝術功底很差,舞台上的步伐根本沒有合上音樂的節拍,腿也踢起來,動作和姿勢都不怎麼優美。若不是“出奇制勝”,很難說能抓住幾個看客。與其說是氣功表演,還不如說是魔術表演。難道說那刀片就不“咬”人。源於中國的氣功,到了域外,竟然被賦予了這種“新義意,簡直是“糟蹋中國國粹”。

出了演出廳,喝完飲料,大部分人幾乎都上車坐定了。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幾個上了點年紀的團友歸來。有人說:“我們也去叫:‘某某旅行社的客人請出來了!’”等得不耐煩的年輕人都說是個好主意,可就是沒人敢去。浪子打了個小盹,聽見“來了!”二字,只見那幾個團友蹣跚而來。大巴開動了,其中一位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那玩意兒怎麼那麼能裝?那氣是怎樣練出來的?”不知誰插了一句:“笨蛋,放只皮球在裡邊,不就有氣啦!”

哈——哈——哈。


精選遊記: 未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