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快樂隨時發生2

作者: 腦.瓜.秀.逗

導讀帶著阿裡的溫暖,黑夜裡走回了達倉郎木賓館。郎木寺的夜是寧靜的,連路燈也沒有,偶爾的犬吠和從窗戶透出的燈火,除此外,世界空無一物,但我卻覺得它是豐富的,起碼有人性的溫暖和神靈的護佑。第二天六點我和龍兒准時起了床,推開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昨夜綿綿的雨水已洗去郎木的浮塵也蕩滌了我們的心靈。我想,有一顆純淨的心靈,無論到哪都會是滿足。 ...

帶著阿裡的溫暖,黑夜裡走回了達倉郎木賓館。郎木寺的夜是寧靜的,連路燈也沒有,偶爾的犬吠和從窗戶透出的燈火,除此外,世界空無一物,但我卻覺得它是豐富的,起碼有人性的溫暖和神靈的護佑。第二天六點我和龍兒准時起了床,推開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昨夜綿綿的雨水已洗去郎木的浮塵也蕩滌了我們的心靈。我想,有一顆純淨的心靈,無論到哪都會是滿足。

今天的計劃是甘肅境內的達倉郎木寺,我們過白龍江沿山而上,踏過濕滑的草地,爬上山腰便來到了一處轉經廊。此刻已經有藏民陸續來轉經了,他們虔誠的認為這樣的輪回可以保佑他們來生幸福的生活。我一向認為,沒有了信仰是人生中最可怕的幾件事之一,有時它會是我們在逆境下的動力,所以我相信,藏民是幸福的,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教義,相信這種信仰的保佑。

快到寺門時,喇嘛和善的讓我們去買票,10元/人,年兄去買了四張票,用票可以進入大殿喇嘛們會免費做向導。

在這裡我特別想呼吁一下各位,到郎木寺來一定記得買門票!我們後來和寺裡的喇嘛聊天時才知道,寺裡的僧人是沒有經濟來源的,他們除了布施的信徒香火錢和家人資助外最大的收入就是門票了,而郎木寺畢竟地處偏僻,每年的門票收入僅有不到10萬,他們除了用這些錢對付日常的開銷,還會拿出相當一部分支援當地的小學和佛學院,國家和當地政府對其的拔款卻廖廖無幾。我希望那些從千裡之外坐飛機,火車或自駕的朋友,能夠正常的買票入內,就算是對這座小鎮的一點貢獻,要知道你的這些小錢,很有可能用在條件艱苦的小學校,也可能會成全一位喇嘛一周的伙食。如果您逃票成癮,建議去逃故宮,黃山,張家界的門票,那些拿著國家資源瘋狂斂財的經營者最是無恥,如果你能成功逃掉它們的票,我代表廣大兄弟們叫您一聲“無極.英雄”!!

達倉郎木寺廟宇比較分散,處在山坡的不同位置,我們看了幾座殿堂,便被告之今天有天葬,喇嘛讓我們趕快去,別錯過這個機會。

原本我心裡對能見到天葬是有期盼的,但是很多事可遇不可求,所以此次的郎木之行,我一直沒把天葬當做一個選項,沒想到,竟然遇見了,真的讓我們喜出望外。

去天葬台的路還挺長,我們一路小跑往山上去,遠遠的就看到了拖拉機從山下緩慢的爬著,“有戲”,直覺告訴我,這個就是全部的希望。

天葬台在山頂一處平緩的地帶,我們到達時已經站滿了花花綠綠的旅行者,足有一百多人,還聽見一MM打電話激動的說今天真的能看到天葬,就像中了樂透大獎。

天葬的人抵達後點燃了松枝,然後對著天空呼喊,不一會幾十支禿鷲和老鷹從遙遠的雪山和雲端翩然而來,場景十分壯觀。

(中間過程略)只是覺得看天葬一定要報著平常心態,不要興奮過度,也別振振有詞,更別用長焦鏡頭偷拍,尊重藏民的習俗,也尊重自己的人格。

天葬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最後走近時,幾乎只剩骨架了,有點凄慘。

下山後,肚子又叫了,其他人堅決反對麗薩,去了達老咖啡館。

點了幾個菜一結帳90元,大呼貴了,唯一可取之處是它的裝璜頗有西藏的感覺。

下午我和龍兒去了四川境內的納摩寺(也叫格爾底寺),門票15元,這個寺院比達倉郎木寺要大些,寺裡的活佛在藏區頗有名氣,但由於政治原因人在印度,喇嘛告訴我活佛和達.賴是好朋友,長年在印度和尼泊爾。至今,在僧人的眼裡宗教的最高領導依然是那位流亡在外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老者。

和喇嘛坐在草地上攀談了一下午,從政治到生活,從國家到小家,從環境到人文幾乎無所不包,我發現他們的人生與我們完全不同,在他們心裡佛依然大無邊,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在佛的指引下按宗教的意旨進行,他們晚上沒有電視,也沒有基本的娛樂,他說太陽下山後,回到家裡的他們除了自己做飯就是對佛經認真的領悟和理解,寺裡雲雲眾僧中有很多人一輩子也不能領悟這裡的真諦,但那並不重要,只要你用心的在佛法的指引下向前走,就是莫大的成就了。

不覺中,太陽已經騎在山脊,黃昏的余輝將整個格爾底寺籠罩在金黃之中,山下轉經的老人已經陸續的上山,點滴的生活中,他們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輪回來填滿,手中的轉經輪承受了太多的希望和企盼,卻依然快樂的旋轉。在西藏我就被這份沉沉甸甸信仰的力量所感動,在郎木寺我又一次感到這份信仰的力量,我堅信這是人間最大的動力。

告別了那位喇嘛,再次走向寺院,因為明天有關於佛經的考試,下午6點半幾乎所有的年輕僧人聚在寺廟周遭開始詠經,其間還有鐵棒喇嘛的監督,但看得出裡有確實有些人是東郭先生,我們用DV拍攝的時候竟然有人對鏡頭做鬼臉。因為上午在達倉郎木寺看到了辯經,所以我們沒有等到最後時刻。我和龍兒開始在民居裡穿行,遇到了流著鼻涕的小孩,在河邊嬉鬧的學生和聚在一起聊天的喇嘛,他們大多主動要求我們照像,並留了地址,希望我們把照片能寄來,面對這些簡單的要求我們沒有拒絕,如果沒有旅行者給他們寄像片,我肯定這其中很多人不知何時才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照片。

年兄和LP又往裡去了峽谷,看了仙女洞,學生物出身的LP對這裡的植被很感興趣,真是學以致用呀。

晚餐在郎木寺餐廳解決的,我們點了大盤雞—新疆的絕色美食,可是這裡做的實在不敢恭維,好在我們心情都不錯,並沒有影響我們快樂的狀態。

由於明天一早就起程往夏河了,今晚是郎木寺的最後一晚,流戀著阿裡的溫暖,夜裡我們最後一次去了阿裡餐廳,阿裡依然熱情的把我們引入他的臥室,讓我們上炕,當我們表示這次只是來告別,不吃東西了,他依然沒有絲毫減退他的熱情,女兒,雪梅,哈裡特,舍裡富都熱情的招待了我們,我把隨身帶的所謂最好的一份電子日歷和計算器送給了舍裡富,希望他能在若爾蓋好好學習,把握住自己的命運,更祝願善良的阿裡一家人能盡可能的保持這份本色,成為我們心裡永遠的溫暖。

回到仁青賓館,晚餐時鄰桌的北京學生幾乎玩了一通宵的殺人,那笑聲都能震動雪山的神靈,要是在平時我可能早出去要求他們收斂,別影響他人的休息,可是今天我突然變的特別大度,我想在這樣一個讓人放松的小鎮,無論如何歡樂都是合理的。不覺中竟也朦朧的睡去。夢裡夢見了女友生氣的樣子,生活呀總是不能十全十美。


精選遊記: 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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