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2005年9月西藏

作者: meishijian

導讀D1-2)9.20-21:上海-西寧(海拔2920米):晴6:30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接下來要到格爾木才能洗澡了。昨天起,天氣意外又熱了起來。和希希會合後,32、3℃的溫度再加上身上碩大的背包讓我在等錚的時候汗如雨下。幸好不久,她就來了。8點51,火車准時離開了上海。一間軟臥,4個女人,整整32h的奢侈休閑時間,想起兩天前火車穿行在陌生的人群和街道中尋找鐵軌的夢� ...

D1-2)9.20-21:上海-西寧(海拔2920米):晴6:30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接下來要到格爾木才能洗澡了。昨天起,天氣意外又熱了起來。和希希會合後,32、3℃的溫度再加上身上碩大的背包讓我在等錚的時候汗如雨下。幸好不久,她就來了。8點51,火車准時離開了上海。一間軟臥,4個女人,整整32h的奢侈休閑時間,想起兩天前火車穿行在陌生的人群和街道中尋找鐵軌的夢,看看現在的自己,有一種美夢成真的歡樂。翻著已經看了好幾遍的“西藏旅行”,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約束著自己心中狂歡的奔牛,告誡自己優雅、戒躁,悉心品嘗已經來臨的美妙時光。D2)9.21:西寧-格爾木:晴一早就被告知火車晚點了。磨蹭著不想起來,窗外的青山綠水權當早餐,統統賴到中午才伸個懶腰窩在下鋪打坐,沒骨頭似的東靠西歪,有一口沒一口地吞著零食。當火車穿越著重重山巒,黃色的彎彎大河在窗外一忽兒洶湧、一忽兒又開闊寧靜的閃過。我願意相信那是秦嶺和黃河。晚點了1小時20分鐘,19:05才到西寧。出得車站,已是華燈初上,深秋的氣息撲面而來。緊緊身上的衝鋒衣,買了21:47往格爾木的硬座票,只有這個了。寄包,在附近吃了一碗排骨面片。沸騰的砂鍋還未端上來,一股大蔥和羊騷味就盈滿鼻尖。味道一般,面片倒是又糯又Q。吃完,漫步回到車站等車。一邊等,我一邊搜索背大包穿衝鋒衣的同道中人。果然,才掃了半圈車站,就瞄到7、8個如此行裝的一撮人。呵呵,過去閑聊幾句,和後來被我稱為“格爾木”的北京人約好有臥鋪就打電話給我們。9:25,突然有車站工作人員喊:“5元一位先進站。”我們馬上衝了過去。進站,快速制定作戰方案:三個拿行李上硬座車廂搶行李架,胡姐姐上臥鋪補票車廂補票。決定方案後立即打探兩個車廂的站台位置占位。火車一停下,真真好好占位成功!頭三個上車,大包才“刷刷刷”上架,掃得他人“喲喲喲”急叫,胡姐姐就拿著票衝過來“走,有臥鋪了。”我們又“刷刷刷”把行李拖下架,猶如摩西分海,在“哎哎哎”亂閃的人群裡絕塵而去。才到軟臥車廂,“格爾木”就過來了,約好次日在格爾木車站碰頭。4人兩個房間,都是上鋪。睡下,已是11點多了。D3)9.22:格爾木:晴睡下後,惦著半夜裡可能會經過一座海拔3500米的雪山,在火車忽高忽低的搖晃裡,迷迷糊糊醒來一次,拉開一絲窗簾。窗外,近處飛馳而過的枯草和遠處隱隱約約的山巒間似乎覆蓋著一層朦朧的白色,也許是我企盼的雪,也許只是月光罷了。“哐當哐當……,哐當哐當……”,我在雪的幻想中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天空已是魚肚白,窗外的風景已是無邊無際的戈壁。天際,有著一抹淺淺的粉色。7點了,我一躍而起,衝出房間。寒冷頃刻把我逼了回去。穿上衝鋒衣,匆匆洗漱完畢,就坐在窗口看風景。一望無際,沒有人際的曠野就這樣大剌剌展現在眼前,無論是聳立的嶙峋山巒還是飛沙走石的貧瘠草原。我近乎貪婪地看著,初升的太陽在東方地平線上的雲層裡露出身影,霞光慢慢淡下去,而天漸漸地明朗,天地間的混沌散開了,由暗轉紅,終於,清亮的金色彌漫著,光禿禿的山體,明與暗分明得好似被刀劈斧斬過,流雲留下清晰的灰影又飄走了。平展展的土地遠看沒有一絲生氣,沒有植物,沒有動物,更不要說人或房屋。唯有突兀的山體、唯有泥土。細看近處,靠近鐵軌的泥土龜裂成一塊塊的土片,閃著疑是凍土的晶光,稍抬眼,砂土粒跳躍而過的地面上令人驚喜地生長著一簇簇細小的草,黃綠色中更是間夾著幾不可辨的紅色小花,偶爾經過的山坡上也盛開著這細細弱弱的生命。空曠的寂寞、羸弱的頑強、寂寞的喜悅、喧鬧的平靜,翻騰的感受讓我在窗前痴迷不已。8點,我准時叫醒大家早餐。熱騰騰的饅頭剛端出,內裡還是熱的,表皮卻是冰冷的了。只有粥還能保持溫度。而外面的風景已是冰凍的人工湖和熱火朝天的鐵路修築工地。和“格爾木”他們會合,走出格爾木車站,沒有想像中恐怖的拉客現像。車站廣場空蕩蕩的。他們的3個男生和胡姐姐去找明天的包車,其余在廣場等。湛藍的天,飄著些許白雲,當頭的火辣日光和干冷的風提醒我,這裡已是海拔兩千多的地方。而,淡淡的月亮,斜掛在西方。還是決定住在武警招待所,找趙鵬包車。趙鵬矮矮胖胖,不是我想像的西北漢字,倒是個十足的老板。休息。明天,5點出發。D4)9.23:格爾木5AM-沱沱河-安多-錯那湖7PM-那曲10PM:晴,雨、雪、冰雹相伴青藏鐵路5點,星光燦爛,希希嘟囔著“這麼早,為什麼要這麼早?”隨我們上了董師傅的賽影。我坐前座,希希、錚和胡姐姐中排,昨天認識的小彭和小史壓後。格爾木一行8人租了一輛金杯,兩輛車同時出發。初出格爾木,道路邊出乎意料地熱鬧,飲食店和水果攤5米一設,燈火通明。出了格爾木,我們甩開金杯,車在寂靜的暗夜中滑行,沒有月亮,星光下只依稀可見遠山的輪廓。到達納赤台時依然混沌一片,只聽見汩汩的泉聲、呼呼的風聲,以及遠遠的犬吠,而月亮不知什麼時候高懸半空,清冷逼人。直到玉珠峰,天邊才有一抹紅雲。可惜雲層太厚,看不到日出。昆侖山白雪皚皚,身影被太陽拉成長長的一條,映在雪地上,雪松松軟軟,在腳下“咯吱咯吱”地歌唱著,藍天下黑黝黝的青藏鐵路向遠方龍行。經過索南達吉保護站,便是可可西裡廣袤的草原,藏羚羊、黃羊、野驢……董師傅一一指點著,我們從最初的茫然到後來,已經能辨認出遙遠的黑點大概是什麼動物。最具明星相的是4只藏野驢,二站二臥相對聚集,我們從遠到近拿著大小炮筒對著他們,它們自巋然不動。五道梁已是一個熱鬧的小鎮。到達沱沱河是下午一點多,此刻我已經吃了無數的牛肉干、巧克力,喊了無數的“餓,我餓……”。大家嗤笑著,董師傅安慰我,再前行20分鐘就可以吃飯了。大橋邊上正在修路,不能直接開車上去。我下車試圖走過去,可是短短百多米的斜坡,此刻竟然感覺那麼長,走了50米,坡度越來越陡,我決定放棄。諍和小史繼續上橋。在沱沱河邊一家新疆飯店吃飯,剛走進飯店,就感覺腳發軟,眼發黑,趕緊摸了一把椅子坐下。閉閉眼,再睜開,心跳得厲害,渾身冷汗津津。還好大家正在擔心嘔吐的小史,只是覺得我的臉色有些蒼白。我端起店家端上的糖茶水喝了一口,告訴他們沒事。奇怪的糖和茶水組合一下肚,人暖和起來,頭也不暈了。希希也發現了,告訴大家多喝些。餓,點了幾個肉食,結果只吃了兩口西紅柿炒蛋,感覺惡心,扒了幾口飯,吃不下了。唐古拉山口雪峰矗立,一潭清澈的湖水聚合在山腳下,草地緩緩舒展,藍天白雲與綠水黃草彼此輝映,而經幡在風中獵獵飛揚。到達安多,才下午4點,考慮到大家的體力,兼之時間尚早,我決定到去錯那湖,然後到那曲住宿。錯那的路況很差,泥濘顛簸。當太陽躲入厚厚的雲層,閃電在遠處跳霹靂舞時,我開始忐忑不安。而剛看到湖面的興奮還沒開始,就被一陣劈裡啪啦的冰雹打懨了。天迅速昏黃下來,很快車窗和檔風玻璃上就積了厚厚一層冰霜,冷風咝咝地往車裡鑽。冰雹接著轉成大雨,泥路上雨水橫流,車艱難地沿著始終跟隨我們的青藏鐵路,在湖岸山坡上蜿蜒前行。我無比沮喪。漸漸地,雨小了,陽光突然之間亮得刺眼。停車,深呼吸。晚霞,無比艷麗。到那曲,已是深夜。格爾木他們居然才剛到,正在吃飯。D5)9.24:那曲12N―當雄-納木錯3PM:晴轉多雲轉陰,有時雨雪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梳洗,午飯,前往納木錯。沿路藍天白雲青草地,仿佛winXP的桌面,手一點,就會打開隱藏的文件。念青唐古拉山口飄起了稀疏的雪花。納木錯寒風瀟瀟,念青唐古拉山脈和湖面蒙著厚厚的雲層。只能先進旅館休息。半躺了將近半小時,胃空地難受。越躺感覺越惡心,聽見外面有人喊:“暈倒了,很多人在吐,快點出去幫忙!”。心一凜,趕緊起床。諍倒了一大杯糖水給我喝下,才恢復了些。躺著不是辦法,看看表,已經下午5點了。於是決定和諍出去逛逛。遠處的山脈雖然依舊陰雲密布,門外卻是陽光燦爛。於是,向著湖邊慢慢行走,居然走到了扎西島下,風夾著雨撲面而來,連忙回撤。風推著我回到旅館。又喝了一杯糖水。坐下,看看自己的手,十指指甲都是紫色的。嚇了一跳,再看其他幾個,口唇指甲都是紫紫的,才舒了口氣。呵呵,彼此彼此。晚飯,依然吃不下菜,覺得腥騷。服了一片去痛片,一片Diamox,糖水泡飯。太早,才七點,我、胡姐姐、諍和小彭打80分,越打越精神,到11點關燈時候才依依睡去。D6)9.25:那木錯-羊八井-拉薩:晴6:10,躡手躡腳起床出門看天,漫天星光。叫起其他人,6:30開始爬扎西半島。已經忘記了夜間的天空,原來不是灰藍,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而月光也是這般明亮,比城市裡的街燈還要明亮。直直地灑落下來,好似一個巨大無比的舞台。不高的小山整整爬了45分鐘才到半山腰。天際已是朦朦的魚肚白,看看還是遙遠的山頂,我們決定停下。8點,漸漸轉白的雲彩轉而掛上了桔色的面紗,襯著淺藍的天空,經幡獵獵。湖水從沉沉的睡眠中蘇醒,睜開深藍的眼眸。念青唐古拉山一點點褐去嫣紅的睡容,神采奕奕地閃現潔白的身姿。最後再在湖邊徘徊,清晨的風是清冷的,碧藍的湖水湧動著白色的浪花。藍天、雪山、碧水、白浪,深深淺淺的藍色和白色交錯著,心也滌蕩地明朗起來。一路,再次沿著青藏鐵路,從羊八井到拉薩。接近拉薩,漸漸有了樹,也出現了青稞田。突然驚覺,已經3天沒有看到樹木了。到拉薩已是下午4點。拉薩很熱鬧,像許多城市一樣,高樓林立,車輛穿梭。拉薩很熱。拉薩充滿了異域風情。拉薩的布達拉宮像假的一樣,看到它,有夢境的感覺……才逛大昭寺,接到在上海就預定的巴桑的電話,說好見面簽合同。不料車不是4500不說,巴桑提出現在車輛緊張,我們又多了一人(小彭。小史身體不適,決定就在拉薩待著),要漲價。談崩了,只能聯系吳叔叔的錦囊——常醫生。還是4500,7000元6天,行程是江孜-亞東-日喀則-主峰-日喀則-拉薩。亞東-崗巴-定結因為只有一輛車,司機不願走,罷了。D7)9.26:拉薩11AM-日喀則5PM:晴 11點才出發。在曲水大橋附近吃了午飯。酸菜魚真不錯,魚還是現買的。我趴在桌上等得骨頭軟得撐不起來的時候,瞄到老板娘從外面拎了一條魚和一塊豆腐進廚房的,嘿嘿。曲水大橋在修,要往江孜只能折回機場高速,我立即決定,先往日喀則。扎什倫布寺和中甸的松贊林寺外觀差不多,逛了一圈,住宗城堡下的旦增賓館。好險,最後一個四人間!放下背包,興致勃勃地開逛門口大名鼎鼎的舊物市場。卻發現,小販們全部用英語招呼,而價格與八廓街不相上下。晚餐在“正鑫飯店”,土豆牛肉、沙鍋雞,贊啊……D8)9.27:日喀則8AM-拉孜1PM-定日-珠峰環保站5:45Pm-絨布寺7PM:晴從日喀則往拉孜的80km風景如畫,金色的陽光斜映著裊裊炊煙,山腳下有著若有若無的晨霧,雅江泛著灰藍的光芒。可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時速100-120,想拍張照,才要開口,就“呼——”過去了十萬八千裡。也罷,最好的風景在心裡,不是嗎?面對喜馬拉雅山脈的山口,我們爭論著哪座是珠峰,哪座是卓奧友?哪座又是洛子峰?連綿的雪峰閃著耀眼的光芒,呼應著我們雀躍的心情。珠峰的環保車真破得可以,盤山路上,車外塵土飛揚,車內煙土彌漫。絨布寺招待所爆滿,只能住寺裡的尼姑房。我和胡姐姐還有小彭住寺旁的一間,小尼姑說:“小便的,這裡不可以。”我點頭,問:“哪裡可以”?小尼姑遙指山下300米處:“下面”。我和胡姐姐相視一笑,哦……房檐低矮、破舊,倒是挺暖和的。我們住的那間外屋還有土豆、包菜、蘿蔔,屋裡有小灶,可惜不能生火,不然,小尼姑要遭殃了,哈哈。太陽西斜,我太空漫步般小心翼翼地登上絨布寺的小山坡,以白塔為前景拍了幾張。今天的珠峰萬裡無雲。等著珠峰漸漸紅染,直到最後一抹紅從頂峰消失。天地肅靜,風聲凌厲,有一種飛沙走石的感覺。食堂裡暖和熱鬧,火爐邊滿滿一屋人,簡直是個聯合國。熱騰騰的蛋炒飯就著土豆牛肉罐頭,美味啊!滿滿一大盆飯,沒多久就見底了,罐頭汁也被拌了飯,點滴未留。看見別人的青稞面餅不錯,我們也搶了一盆。胡姐姐面不改色地對小尼姑說:“也是我們預定的。”:)晚上,諍發消息來:“干嘛呢?”“睡覺!”“漫天星光,還可以看見銀河,你們居然睡覺!沒情調!”“太冷。你慢慢欣賞。”“我也睡覺,呵呵。”……D9)9.28:絨布寺8:30-環保站9:30-定日12N-日喀則7Pm:晴一夜安眠,只在半夜喝了一次水。胡姐姐睡不著,見我喝水,大喜,還想和我說話,我就已經喝完直直倒下睡了。哈哈!7:30起床,漫天雲霧,等到8:30,陽光只在雲層裡露出一小角,金色也漸漸趨淡。我們只能離開。一路顛簸回日喀則。到了下午4、5點,次郎師傅大概太累了,為了避開一個淺坑,車速太快打滑了,連打了三個大“之”字,才穩住車。正是青稞成熟的季節,暮色下的田野裡到處是收割的藏民們,滿載的拖拉機和馬車在公路上往返。旦增住滿了,住桑珠孜,越高越便宜,於是我們扛著大包小包上頂層4樓。正好可以拍宗山古堡。D10)9.29:日喀則8AM-多慶錯12N-帕裡鎮1:30PM-康布溫泉4PM-亞東5:30PM:多雲沿著多親錯到亞東和下亞東的原始森林是一種享受。湖水瀲灩,水鳥翱翔,雪山連綿,油菜花香撲鼻。在一望無際、一目了然的高原草甸裡、在清冽的風中隨地施肥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一路上,左右都有雪山跟隨。諍妹妹說,左邊是綽莫拉日,右邊是泡罕裡,就這樣拍板決定了。康布溫泉的水很好,可是環境太差。看了一眼趕緊回撤,回程在峽谷間飛駛,青山綠水,姹紫嫣紅,間或小瀑布飛濺,令人心馳神醉。整個亞東沒有可以洗澡的住所,挑了一家靠河的干淨住所住下,到橋邊山腳下的浴室洗澡。浴室邊有一個小小的瀑布,山花爛漫。摘了花的果實放在身邊。明年,會在我家開放嗎?D11)9.30:下司馬鎮9PM-嘎居寺-下司馬鎮12N-東嘎寺-帕裡2PM-多慶錯4PM-江孜6:30PM:晴早上往嘎舉寺,我認錯了路,車子一直開到了乃堆拉山口下的哨房,董師傅的山路調頭技術令我們嘆為觀止,我差點嚇得跳車。嘎舉寺雖然沒有他人所說的雪山環繞,但是青山碧天,寺中姹紫嫣紅,的確是塵世中的脫俗地。旦增木珠活佛沉穩好客,給我們做了小小的祝福法事,送予每人一份手鏈、香料和藏藥。據他說他是8歲在帕裡被找到的,今年27歲,寺裡一共有6個喇嘛,平時都由村民來幫忙生活事宜。返回,卓姆拉日依然濃雲繚繞,而帕裡那一大片雪峰下的油菜花令我們痴狂。小彭賴在油菜花叢中,遲遲不肯離開。江孜的建藏賓館樓頂正好面對宗山城堡。美景當前,牌運亨通啊……D12)10.1:江孜9:30-馬拉水庫11AM-羊湖12:30PM-拉薩16:30:晴好像,來到西藏,人就會漸漸慵懶,以往最最痴迷的日出拍攝也提不起勁來。白居寺匆匆一瞥,宗山城堡也是車行而過,就這樣離開了江孜。豐收的稻田在眼前綿延,漸近上山的路,黃沙漫天,人煙也逐漸稀疏。只有一路可見的騎自行車的老外蒙著頭巾在陽光塵土裡奮進。每與他們相遇,董師父也會慢下車速,或者停車,好讓塵土揚得輕些,而他們豎起得大拇指也讓我們有了助人的快樂。盼望著羊湖。當一汪碧藍的水面出現在眼前,我們驚呼:“羊湖!”。董師父搖搖頭:“是水庫。”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迷人的水庫。平靜的深藍湖面沒有一絲波紋,白雲和郝紅色的山坡如臨銀鏡,倒影完美。轉過彎,更是大大吸一口氣。往東,旖旎的水流盡處可見遠處灼灼生輝的晶瑩雪峰。往西,是天鵝湖的故土。蜿蜒的水流在腳下滑個“之”字翩然行去,沒在左右參差的山屏裡。“之”字的中心,是一座小島,殘破的城堡聳立其上。我疑心,寂無一人時,城堡將金壁輝煌,而王子和公主會在天鵝群中翩繾。相比,灰白的卡若拉冰川如折翅的蒼鷹,讓我看了傷心。等真真來到羊湖,已經沒有多余的詞來贊嘆了。小彭嘆口氣:“我又不想離開了。”D13)10.2:拉薩:藥王山日出7AM-布宮8:30-哲蚌寺:晴轉多雲終於振奮起精神,一早往藥王山半山腰拍攝布宮的第一縷陽光。看著夜色散開,雲光趨亮,可以看見環繞的群山尖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當布宮沐浴上層層金光,面對布宮的不真實感終於煙消雲散。蹭著導游,肅然起敬地看著虔誠的藏民一個個頭扎扎實實地磕著,嘆為觀止地看著一尊尊佛像前鋪天蓋地的各國紙幣,更吃驚地看到原來捐香火可以自行找零,好奇地進天下第一廁所—— 白宮德陽夏北邊的廁所,又落荒而逃。而活佛的生活,並不如我想像的奢華。2小時後,回望布宮,它依然那麼肅穆高大,卻似乎不再那麼遙不可及了。龍王潭的水髒得發綠,我們只能失望而歸。錚下午的飛機走了,而我們也正式與小彭、小史分開行走。哲蚌寺的下午沒有辨經,但是天很藍,雲疾馳,而我安坐的感覺真的很好……D14)10.3:拉薩:晴轉多雲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懶得再四處背行李,決定山南只去一天。於是到雪域對面買了旅游車票。考慮到明天會很早起來,我們目前住的地方又不是很方便。順便進雪域紋有沒有房間,正好有個三人間。於是搬行李。這樣一折騰,已是中午了。在瑪吉阿米午餐,坐著坐著昏昏入睡……睜眼,陽光斜照在身上,已是下午5點半了。趕緊結帳,往大昭寺。站在大昭寺頂,一束陽光透過濃密的雲層投射在遠處的布宮上,在大昭寺香火的繚繞下,有些像天上的宮闕。看著磕長頭的人們,我突然感覺自己是多麼蒼白無力,我無法用鏡頭對著他們。回到旅館,真巧,我們住在小彭他們隔壁。他們住的是7人間,其他都是日本人。小史說:“我們每天都唱‘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哈哈,笑死我了。明天,他們也要離開了,青藏線原路返回。D15)10.4:拉薩-山南-拉薩:陰,轉雨5點就起床,5點半坐在車上呼呼睡到8點,天才蒙蒙亮,是個陰天。快到桑耶寺的路上,野兔橫竄。桑耶寺的壁畫異常精美,人物豐滿,色彩明快艷麗,可惜有好多都毀壞了,整個寺也給人一種破落的感覺。倒是登上鄔孜大殿後,看到遠處院落有僧人在辨經,呼喝、擊掌聲清晰可聞。一樓的正堂,供著松贊干布、蓮花生大師和釋迦牟尼。喇嘛們正在誦經。陽光從高高的窗口透射下來,使得陰暗的經堂溫暖而漂浮。驚世的鑼聲,伴著號角,還有和聲般的誦經聲,釘住了我的腳……出寺院才10:30,決定坐拖拉機去青樸。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雖然在一片荒涼的山間居然有這麼一小片山青水綠的所在確實是個驚喜,可是一路上拖拉機和卡車揚起的漫天黃沙使得我們渾身上下一片塵土。輕輕一抖,灰沙“唏簌”落下。更別提起伏曲折的山路,一車的驚叫和前俯後仰,歐喲不斷。午飯未曾吃一口,就已經到了14:30上車時間。這時,已下起毛毛細雨,昌珠寺的珍珠唐卡,已提不起興致去看。到雍布拉康,更是嘩嘩大雨,我們未曾再下車。 D16)10.5:拉薩:雨,下午轉晴8點半起床,大雨瓢潑。拿了書和日記。此刻,我就坐在雪域,吃罷早餐,一壺甜茶伴我補著前兩日的日記。將近中午,希希和胡姐才姍姍下樓。下午無所事事,復在瑪吉阿米發呆。間或輪流下樓掃貨。3個面具,4個擦擦。據說是從阿裡來的,姑且聽之吧。買了一本書,可以在路上看。5點,慢慢踱步到布宮,布宮後的山上皚皚白雪已是很清晰了。7:30,在吉日用餐兼看藏戲表演。出門,正好演員們也騎著自行車回去。看到我,執意要行吻手禮,我微笑,恭敬不如從命。然後他們一路吹著口哨,喊著“寧節莫豆(美麗的姑娘)”朝我們揮手遠去,希希也朝他們揮揮車“嗨”,正巧兩輛警車從北京西路呼嘯而過,後車副駕駛一位挺直腰杆握著槍的戰士和我們面面相覷,他睜大眼睛,一臉驚訝。哈哈,真好玩!D17-19)10.6-8:拉薩-成都-上海10:50的飛機,早晨7:30就從雪域出發了。出門就看到出租,120元直接去機場。拉薩的山上都已經白茫茫一片,銀杏金黃的葉子也鋪滿了地面,早晨的拉薩河晨霧縹緲,緩緩流淌的河水銀光閃爍。美麗的拉薩,就要離開了……雀躍地坐上飛機,第一件事是擦玻璃窗,好欣賞傳說中的連綿雪山,卻是薄雲輕飄,雪山依稀可見卻不能留影。懊惱著,只能貪婪地看著雲下的雪峰,間或,有小小的堰塞湖閃著紫色、綠色的光芒。下午1點拿行李,13:40和胡姐分手,與希希坐班車到成都市區拿火車票,14:10到火車站,14:40上車,15:15准時火車起動了……活佛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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