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宿德欽梅裡雪山山莊

作者: 阿斌博客

導讀 (第一縷日出) (日出二) (金色) (早晨) (遠眺) 二宿德欽梅裡雪山山莊 我見過真正意義上的雪山,就是雲南德欽縣的梅裡雪山。這座雪山在當地人心目中是一座神山,其高達6740多米的主峰卡瓦格博峰到今天還是處女峰。我曾經在離這座山最近的飛來寺村莊裡住過兩次,其間隔只有14個月不到。第一次是因為陪經銷商走訪香格裡拉縣的客戶,工作結束他們告訴我離香格裡� ...


(第一縷日出)



(日出二)



(金色)



(早晨)



(遠眺)

二宿德欽梅裡雪山山莊

我見過真正意義上的雪山,就是雲南德欽縣的梅裡雪山。這座雪山在當地人心目中是一座神山,其高達6740多米的主峰卡瓦格博峰到今天還是處女峰。我曾經在離這座山最近的飛來寺村莊裡住過兩次,其間隔只有14個月不到。第一次是因為陪經銷商走訪香格裡拉縣的客戶,工作結束他們告訴我離香格裡拉縣不到200公裡就是著名的梅裡雪山,最重要的是那一年是那座雪山的藏歷本命年。藏民會給每一座著名的山給他賦有生命意義的屬相。在他們心目中大自然的造化是對他們的恩賜,他們甚至就是神的化身,所以必須敬重和善待他們。我們今天看見藏區的山山水水保持如此之好,除了客觀的人少和交通不便外,宗教信仰也是起了重要的因素。梅裡雪山北與西藏阿冬格尼山,南與碧羅雪山相連,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13座,稱為太子十三峰。十三峰中最高的卡瓦格博峰,為雲南第一高峰。海拔為6740米,它是傳佛教的朝覲聖地,傳說為寧瑪派分支伽居巴的保護神,位居藏區八大神山之首,故在當地有“巴何洛登地”的尊號。它是康巴藏民頂禮膜拜的“神山”。梅裡雪山屬羊,2003年正好是她的本命年,而且是六十年才輪轉一次,每到這個時候藏民就會圍著這座山進行轉山經,大轉山就要走上一年,小轉山大概要一個月。時間不同就意味著轉山的範圍不同。當地朋友告訴我如果我能在這一年去拜一下神山而且如果能夠見到主峰卡瓦格博峰,那麼我一定是最“扎西德勒”的人了。在他們的鼓動下,考慮到第二天是休息日,如果去深圳也不方便拜訪客戶,就決定去拜見神山。

不到200公裡的路卻是要翻山越嶺,因為是214滇藏線的國道,所以路況不錯。由於是冬天,那些背陽的路地面的積雪要到開春才可以化,好在司機和師傅那條路是經常跑的,在翻過了海拔4600米的白茫雪山丫口後不久就到了德欽縣城,開了四個多小時。傍晚的時分我們已經在接近縣城的時候清晰地看見了主峰卡瓦格博峰,和師傅很興奮地告訴我,你可是貴人,一年當中沒有幾天可以在沒有一絲雲彩遮擋的情況下見到雪山的全貌。他來過很多次,看見全貌的機會也不多。他還告訴我如果是日本游客來,本來萬裡無雲的雪山突然會烏雲密布,把主峰蔗住,而且屢試不爽,到後來隊中聽到有日本游客其他人就會主動放棄去看雪山。他很認真、神秘地告訴了我這個故事。我是不相信,想也許他是在讓我能夠見到不容易露臉的雪山而更高興吧。

考慮到第二天可以方便觀賞日出,和師傅提出直接住在離雪山最近的飛來寺村藏民家。那座村子裡有一座很小的寺廟,因為在一個山頭,仿佛是外面飛來的,所以當地人都叫他飛來寺。

我們入住的在國道邊的梅裡雪山山莊,其實就是一幢普通的藏族風格兩層建築風格。女主人名字叫扎堆阿永瑪。她很熱情地把我們引進到房內,我挑了一間面朝雪山的二樓房間把行李放下。非常令我驚奇的是阿永瑪能夠講著非常流利的漢語,她告訴我自己是當地小學的教師,現在退休了。一直以來她的家就在國道邊上,大門就是面對著氣勢磅礡的梅裡雪山,當時許多攝影愛好者為了拍攝到好的作品,就在她家住下,一住最起碼半個月以上,後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她們家在攝影圈子裡名聲很大,她的家也就掛起了“攝影者之家”的招牌,陸續成了招待客人的住宿中心。又後來梅裡雪山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她們家就干脆貸款把舊房子改造了一下成了旅館,還起了個乓乓響的名字:梅裡雪山山莊。他們把樓上樓下的房子絕大部分都改成客房,自己就在樓梯邊的一間小屋居住著。跨入她們家的大廳四周牆上掛著的全是各地攝影者拍的梅裡雪山的美景。

我們到達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如此磅礡氣勢的雪山,我的心自然是一種震撼!一種心靈的震撼,在如此偉大的大自然造物面前,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渺小,也為自己平時的傲氣和不經意的張狂感到汗顏和羞愧。以前也見過許多名山大川,卻沒有像今天那樣的激動和感觸。

晚上的雪山靜的可怕,天上的星星仿佛也近的抬手可抓,自己半躺在床上,披著衣,關了燈,拉開窗簾遠望遠方,黑色中只有白色的雪還是那麼醒目地呈現在夜晚中,那世界上緯度最低的明永冰川的冰舌仿佛就要淌到我的房前。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或者地獄,一切是那麼的靜、那麼的黑,想起自己的親人、朋友都是在數千公裡以外,自己一個人仿佛就像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幸好手機有信號,幸好有電,幸好還有衛星天線。這些現代化的東西讓我塌實一點,讓我感受到自己還是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自己不會離開親人和朋友。

那一夜是許多年來第一次冬季在沒有暖氣的房間睡覺,盡管有電熱毯,但是溫度還是很低,我也很冷,蓋上了兩條棉被,身子卷縮在被窩裡,一動也不動。看著手表顯示的氣溫是零下2度。那一夜讓我想了許多,那一夜讓我感受了孤獨和寂寞。

第二天在一片漆黑中我就爬起到了屋頂上,去等待著第一縷眼光照射在主峰卡瓦格博峰的瞬間。已經有幾個攝友架起了長槍短炮的相機,他們與我一樣在等待著激動的時刻到了。天上還沒有一絲雲,大家知道那一定是一個清澈透明的早晨,一定能夠拍上精美的日出。激動的時刻來臨了,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卡瓦格博主峰上,是淡粉色的,很快變成金紅色的,再不久就是成了金橙色,頃刻間太陽像一個巨型的大燈把十三個山峰全部沐浴在金色的世界裡,雪慢慢的變白了,一切變的通透明亮了,群山的氣勢夾著深冬早上的晨氣在周邊彌漫開了,佛塔的煙開始冒出縷縷淡白色,映襯在五顏六色的經蟠下十分動人。那樣的景和勢是無法用文字和圖片來描述和記載的。

吃過早飯就匆匆離開了。不過我已經給自己許下諾言要和家人再來一次。那也是溫存愛情的好地方。

事過不到14個月,我結束了原先公司工作的第一天,最後一次請原公司的司機小王把我們送到機場。那是一個元旦的早上,新的一天、新的一年開始了,我在新工作開始之前,我內心是渴望立刻飛到雪山的腳下,去安頓我浮躁和疲憊的心靈,去和太太感受自然的偉大和愛的神聖。

到了麗江還是原來的旅館和原來的房間,還是租用和師傅的車,到了德欽還是投宿梅裡山莊阿永瑪家,還是那間臨山的房間。不過有了太太,上次的孤獨和寂寞自然就蕩然無存了。雪山還是那樣的透明和清澈,日出還是那麼激動人心。

阿永瑪家又蓋了新房,他們把旅館租給外地人來經營了,自己搬到隔壁的新房子。這次的意外收獲是認識了阿永瑪的丈夫,原來他丈夫就是村裡的村長。晚上我和太太應邀到他的新屋作客,老人非常熱情地用一口流利的漢語給我們介紹有關尋找十一班禪的故事,還特意給我們播放了有關這方面內容的疊片,他還得意地告訴我們當天晚上有一個活佛就住在他們家的樓上。我們自然也高興能夠與活佛鄰屋而睡也算是又一大幸事了。

梅裡雪山給我的震撼和心靈的蕩滌讓我對自己人生處事、待人、待物有了一種新的思考。雪山還會去的,希望雪山給人的寧靜依舊,希望阿永瑪能把山莊收回自己經營,讓我們可以觀賞大自然的偉大景色外還能感受的純真的藏文化,因為兩者是無法分開的,就像梅裡雪山一樣雪和山是不可分離的,如果有一天它們分離了,那將會是人類災害的來臨之日。

(2006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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