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柬越自由行(老撾篇)

作者: spring1668

導讀三月下旬青島出發,一路火車汽車抵達麗江,中途游覽了岳陽樓,岳麓書院,鳳凰,黃果樹,大理並於昆明老撾大使館送簽。鳳凰,麗江兩座古城的確名不虛傳,讓人留戀。返回昆明意外得知原本天天下午都發的至老撾的大巴因故當天停班,不得已先乘車到猛腊辦理健康證並休息一晚,再搭乘第二天發自昆明的大巴赴老撾(昆明汽車站提供的大巴司機的電話)事後覺得這樣安� ...

三月下旬青島出發,一路火車汽車抵達麗江,中途游覽了岳陽樓,岳麓書院,鳳凰,黃果樹,大理並於昆明老撾大使館送簽。鳳凰,麗江兩座古城的確名不虛傳,讓人留戀。返回昆明意外得知原本天天下午都發的至老撾的大巴因故當天停班,不得已先乘車到猛腊辦理健康證並休息一晚,再搭乘第二天發自昆明的大巴赴老撾(昆明汽車站提供的大巴司機的電話)事後覺得這樣安排是對的,比連續乘坐兩三天的車要舒服的多。一路順利出關入關並於清明深夜抵達老撾著名古都琅勃拉邦,1563年,老撾國王塞特哈蒂拉特將政府遷移到萬像之前,琅勃拉邦作為老撾的首都已有800 多年的歷史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這座4.4萬人口的小山城作過如下評價:琅勃拉邦的古城反映了19-20世紀歐洲殖民者建造的傳統建築與城市結構相融合的風格。它獨特的鎮區保存十分完美,表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傳統的融合。

我在琅勃拉邦游覽了位於城中心的普西山,與普西山一街之隔的王宮(博物館),以及著名的香通寺,剩余的時間全部用於走街串巷體驗民風民俗,這也是我各地旅行的重點。在吳哥我曾遇到一位也是自助來此旅行的北京女孩,閑聊中她問我老撾怎麼樣,我腦中的第一反應是:老撾人好。女孩略顯吃驚的說:比柬埔寨人還好嗎?我覺得這裡的人已經夠好的了。其實,在與人為善方面,這三個國家相對來說都可圈可點,而老撾人民尤其值得稱許。直到今天“薩巴迪”之一老撾的問好語仍在我耳邊清晰的回響,其實我游覽琅勃拉邦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習慣了用這句老語向當地人問好,因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用這句話問你好的人太多了。在越柬也有人主動用當地話問你好,只是比老撾要少的多。

相對於老撾的名勝古跡,我更迷戀的還是當地人安逸,恬靜的神態,以及對他人的和善友好,我走在湄公河邊的馬路上看到幾位大嫂正在路邊用老撾人常吃的糯米作糯米團,我在旁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大家時不時的用微笑和我打著招呼,一位大嫂拿了一個糯米團請我吃,我接過來吃了,另一位大嫂又給我拿了一個,我又吃了,我吃的時候大家都笑著看我吃,就這樣吃了三四個,一會兒幾位大嫂同時笑了起來,從大家善意的笑容裡,我也意識到了大家笑的原因了:這人剛才的舉止不像個游客,倒像個要飯的。起身告辭的時候說Thank you是多余的,擺擺手笑一笑就足夠了。四五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在路邊嘻嘻哈哈的吃著一種像櫻桃一樣的水果,看我正注視著她們,一起向我招手,一個女孩用自己的勺子挖了一勺水果遞給了我,白裡泛紅的臉龐上一雙美麗的眼睛靜靜的看著我吃,舉止是那麼的自然,讓我想起道家的一句話:自然即美也。我教她們用中文寫我的名字,她們教我用老文寫她們的名字,笑聲中我和女孩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寫到這裡我必須停一下了,我要找出筆記本再看一看當時寫的歪歪扭扭的老文和漢字。

越往老撾的南方走我感覺這種淳樸以及注重禮貌的民風越淡漠,這一規律甚至可以延伸到再往南的柬埔寨但與越南的規律恰恰相反。

在位於琅勃拉邦與萬像之間的小城萬榮,我還有幸目睹了一次老撾傳統的拴線儀式,回來查資料才知道,拴線儀式是老龍族的一種禮儀風俗,是一種在重大日子裡的祝福儀式,儀式上賓主席地而坐,中間擺著插滿鮮花的銀制托盤,鮮花上掛著一束束潔白的棉線。儀式開始時由德高望重的長者或和尚念祝福詞,念完後把鮮花上的棉線取下,給各位來賓往手腕上拴線,一邊拴線一邊說祝福的話語。客人也可主動給主人或其他人拴線祝福。拴在手上的線,一般要戴3天至一星期。這段描述與我所見的完全一樣,當時我正在人家門口探頭探腦,男主人笑著招手讓我進了屋,我倆席地而坐用英語作了簡單的交談,原來昨晚是他父親三周年祭日,他請了親朋好友來家吃飯聽戲,請兩男一女搭成的戲班子加請客吃飯花了他一百多美元。他家就在我住的guesthouse旁邊,昨晚我也跟著聽了半個多小時的戲,雖然聽不懂,但從周圍聽眾不時爆發的笑聲中我意識到他們的唱詞中不乏幽默的成分,雖然他們的到來是為男主人祭奠他的父親營造氣氛,讓我驚訝的是第二天醒來耳邊隱約還有唱戲的聲音,原來戲班子連唱了一晚上。

我和主人聊天的時候兩位老太太也幫我在手腕上分別系上了幾根白線,一路旅程我一直戴著這幾根白線,當然也帶著老人的祝福,直到順利回家。

相對於萬榮的小巧,距離僅四個小時車程的萬像則顯得大氣,時髦了許多,人們的精神面貌帶有了更多都市人的氣息,很多年輕人在湄公河邊的沙灘上踢球打排球,河岸邊馬路對面的住宅區有很多氣派的獨門獨院式的住宅,在這裡似乎還沒有高樓大廈,馬路上有不少的高檔汽車,而且第一次看到了老撾的公交車(再次看到城市公交車是在越南的西貢),晚上第一次看到了老撾的賣淫女,摩的司機要價的胃口比琅勃拉邦大了很多,我曾借著吃飯的機會同好幾位在這裡開中餐館的華人聊過天,聊的話題不少卻忘了問為什麼總有好幾名背著槍的軍人在湄公河邊的沙灘上來回的巡邏?

游覽了萬像的凱旋門,塔鑾以及總理府附近的兩座想不起名字的寺廟。剩下的時間依然是走街串巷,當然還要訂從老撾至吳哥的機票,我來到一家還算有規模的機票代理店,一位看起來頗為干練的中年女職員接待了我,問明我的來意她熟練的敲了幾下電腦,然後干脆的說了一句:full.because of festival. 我知道他講的節日指的是和西雙版納的傣家人一脈傳承的潑水節,並且告訴我接下來的幾天都沒票了,我一聽登時皺緊了眉頭,飛不過去就只能走陸路,有網友介紹過這段行程,說法不一而且感覺過程艱難,我倒不是怕麻煩,最主要的一點是我無法百分百的確定陸路口岸是否給落地簽,北京柬埔寨大使館的一位外國女士用不太流利的華語告訴過我可以,過了幾天我再問,好像還是她接的電話卻又說不清楚,問昆明柬埔寨大使館回答也是不清楚,到時候過不去再回老撾那可真是麻煩,郁悶中離開了那家店,走不多遠看到一家小的機票代理店,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了進去,老板打了幾個電話後同樣干脆的說了一句:ok. no problem. 80 us$,聞言大喜,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此之唯也,高興之余我也看出這只是一家二三級的代理店。一級代理店肯定會有自己專門的網絡訂票系統而無需電話咨詢,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家代理店裡買到了我想買的機票,巴色飛暹粒78美元,從進門到拿到機票用時不到一刻鐘,我不由懷疑起開始的那位中年女士可能有迫害狂的傾向,呆呆的看著我一臉的愁容一言不發,為什麼不能提示我一下別家航空公司可能還有票呢?也許她沒有體會過人在異鄉有時是多麼的需要幫助,也許職業的關系使她失去了多數老撾人所具有的純樸善良,看來過分的商業化的確是人際關系的大敵。

巴色是老撾南部的一座城市,距萬像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與老撾北方盡是山區不同,萬像至巴色這一路上幾乎全是一馬平川,放眼望去看不盡的田園風光,看不盡的風吹草低見牛羊,看不盡的芳草碧連天。距巴色1個多小時車程的占巴色是老撾琅勃拉邦之外的另一處世界遺產地,世界遺產委員會對占巴色作過如下評價:占巴塞文化景觀,包括瓦普神廟建築群,是一處完好保留了1000多年的人類文化傑作。占巴塞文化景觀,以山頂至河岸為軸心,在方圓10公裡的地方,整齊而有規劃地建造了一系列廟宇、神殿和水利設施,完美表達了古代印度文明中天人關系的文化理念。占巴塞文化景觀還包括湄公河兩岸的兩座文明城市和普高山,體現了公元5世紀到15世紀以高棉帝國為代表的老撾文化發展概況。

普高山依舊,但瓦普神廟幾乎僅剩下一些斷牆殘壁,但從這些遺址當中仍能看出當年非凡的氣勢。

占巴色附近的湄公河風景非常迷人,我看到有不少游客選擇住在占巴色湄公河邊的賓館悠閑的消磨時光,我在巴色的一個非常簡陋的沒有一個工作人員的汽車站准備乘車前往占巴色的時候,看到不少游客乘車前往四千美島,據說那裡的風景非常漂亮,不過島對於來自青島的我來說,興趣並不太大。在巴色,同老撾其它地方一樣,有不少中國人在這裡經商,我從占巴色返回巴色的時候,因下午已沒班車了,我在路邊伸大拇指搭便車,搭到的恰好就是前往巴色送貨的中國人的車,我住的賓館對面就有兩家湖南人開的五金店,而我住的房間隔壁恰好也是兩位來自江西的同胞,晚上他們邀我聊天,原來他們在這裡做工程已有半個月的時間了,聊了一會我便告辭了,因為我要趕明早的班機飛往柬埔寨。

第二天一早,夜晚的晨風中我在趕往機場的tutu車上不由自主的笑了,也許昨晚一夜的休息讓我精神煥發,也許一路的老撾之旅還算順利,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明天我就將見到神往已久的吳哥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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