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麗人行之二

作者: oreja

導讀離開李坑,來到了汪口,一直看到網上的朋友說汪口風景好,一定要去。車到汪口只見氣勢不凡的俞氏宗祠赫立在前,宗祠屋檐的雕刻比一般的民宅講究了許多,層層疊疊像是下了一番大工夫的,屋檐四邊挑出檐角,也雕有龍頭魚身,大意是討風調雨順的口彩,屋頂上的獸雕與仙人雕是一樣也不少。入內,是一片開闊的天井,沿著石階往宗祠堂裡走,這裡比大夫第的堂要開闊� ...

離開李坑,來到了汪口,一直看到網上的朋友說汪口風景好,一定要去。車到汪口只見氣勢不凡的俞氏宗祠赫立在前,宗祠屋檐的雕刻比一般的民宅講究了許多,層層疊疊像是下了一番大工夫的,屋檐四邊挑出檐角,也雕有龍頭魚身,大意是討風調雨順的口彩,屋頂上的獸雕與仙人雕是一樣也不少。入內,是一片開闊的天井,沿著石階往宗祠堂裡走,這裡比大夫第的堂要開闊近一倍,從外堂走到放祖宗牌位的內堂要經過三進,每一進都上有橫匾,兩邊是一副對聯,雖然整個祠堂的木結構都已層層寸寸地顯示了它們的年歲,但昔日的輝煌氣勢依舊不減。我有點擔心,祠堂的一些木雕已爛掉了小部分,一些柱梁需要新的支撐,祠堂頂上掛著好些蛛網與灰塵,要是沒有正常的管理與維護,在不久的將來,這座有著近三百年歷史的祠堂將不復存在了。“汪口好像只有宗祠可以看嗎”正納悶著走出大祠堂,“快看”順著so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群野鴨和白鵝發出“嘎嘎”聲音在召喚著我們。沿著台階往下走,來到了一個河灘邊,兩個農家婦人在洗菜,也是新鮮碧綠的那種。河水也不深且清澈見底,只是比李坑要寬了許多,在下午兩、三點鐘的陽光照射下,河水泛著金光。在金波泛泛的河上,野鴨們或聚在一起梳理毛發互相嬉戲,或獨自暢游,好不瀟灑,還有一只小鴨在洗菜的農婦周圍游弋,當有菜葉漏出了籃子,它便不失時機地大快朵頤起來。河中央三只白鵝一字排開昂首挺胸地從這頭游到那頭,又由那頭游了回來,就算半途遇到了搗亂的野鴨也不會亂了方寸,照樣排得整整齊齊不緊不慢地和著它們自己的節奏,遠遠望去就像是高傲的天鵝。So不失時機的童心大發,脫了鞋子,卷起褲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野鴨們的懷抱,在山河間與野鴨們嬉戲,不亦樂乎。

河對岸好像是另外一個村,一座高聳的大橋跨立河上,接起了村的兩頭。回頭看著祠堂這一邊,居然高出了河灘小半個山腰,順著下來的石階走回到村裡,踏著石板在村裡逛了起來。都是些只能稱為“徑”的石板小路,橫橫豎豎向村裡的各戶人家散開去。狗是最多見的,幾乎時不時的就有只狗從你身邊走過,白的極少,大多是灰黑之類的看門狗,看似都凶神惡煞的,倒也沒什麼脾氣,好奇的走走停停,多看你兩眼,有心事的直接跑開了,頭都不抬一下,也有不害羞的,倚著牆角抬著後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雞們也不甘落寞,烏骨雞、蘆花雞都蹦蹦跳跳地出來看熱鬧,更有甚者,一只母雞攜兒帶女地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受寵若驚。在人跡稀少的村裡漫步,沒有任何嘈雜的干擾,空氣裡漫著淡淡的天然肥的味道,雖然不那麼好聞,卻是第一次感到這麼真實地貼近大自然。回到村口,看著背靠青山的小村,村下泛著金波的河,河上有自由自在的鴨和鵝,從遠到近,從上到下,從靜到動,竟然可以把這些融合的這樣完美,美得透到了我的心底。

聽說江灣村不過如此,我們決定離開汪口後直奔曉起村而不去江灣了,可是司機熱心過了頭,硬是拉我們到蕭江大宗祠去轉一圈,我們沒有進去參觀,倒是村口河邊的兩棵枝繁葉茂的大樟樹引人注目。

再三堅持之後,司機終於同意拉我們去曉起村,離開柏油大路,往通向曉起的路開去,我們才明白司機為什麼一直推搪著不肯去曉起,從大路到曉起一路都是石子路,且是為了鋪柏油路而墊地的大石塊路,一路開過去上顛下搖,坐在車裡仿佛搖舢板,只能緊緊地抓著把手不放,一路輕松的我們這時才知道什麼叫做艱辛的旅程。車因為道路的原因開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曉起村村口豎了一塊很氣派的石頭村碑,想是村民為了迎接游客而特意做的。在曉起村裡走著,建築的風格與旺口差不多,傍晚的曉起村很平靜,沒有見到村民忙碌晚飯的身影。走到村邊,一幢占地挺大的平房前喧鬧不已,原來是村小學,學校緊挨著村,所以學生們也不急著回去,把園子裡飄落的到處都是的樹葉、樹枝、塵土掃成一小堆一小堆,然後掃進一個小簸箕,穿在一根扁擔裡,兩人一組抬著將垃圾集中到村頭的小堆場,然後用扁擔追打著再回到學校繼續抬,就這樣在村邊的小路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村後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小亭子,走了上去,兩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孩子好像是在准備演講,手裡拿著稿子,嘴裡念念有詞,頗有點老夫子的味道。順著亭子往後走,一棵巨大的樟樹赫然屹立,它的枝干向四面八方伸展開來,枝枝葉葉罩住了直徑約八米的一片天空,老樟樹顯然受到了很好的保護,又黑又皺的樹干依然茁壯而挺拔,樟樹下置了兩、三張石凳,是夏日乘涼的好地方。很激動地與老樟樹合了影,結果效果不理想,照片上在大而粗壯的樹干襯托下,簡直找不到我這個嬌小女子的身影。天漸漸地暗了下來,我們放棄了繼續往山裡走的想法,離開了曉起村,在村口遇到好幾撥操著上海口音的老鄉,還有一只肆無忌憚的公雞“喔、喔”地叫著,不知道是在叫大家早起呢還是在叫大家早寢。回到縣城,六點半,天已全黑了,在賓館邊的大排擋裡隨便將就吃了晚飯,由於前一日晚的旅途勞累,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很快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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