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春節雲南紀行--元陽

作者: Vicky Qiu

導讀(六 PM) 從建水燕子洞趕回來,已是下午2點,直接買了去元陽的車票。一上車我就堅持不住睡著了,等顛醒了,發現臉曬的生疼。建水到元陽南沙的後半段路程極其顛簸,一路塵土飛揚。到了南沙還不算目的地,繼而登上開往新街鎮的公共,看個梯田真是艱難阿。 半途上來了兩個穿著哈尼服裝的姑娘。我頓時從混沉沉的狀態中醒來。因為實在可以稱的上哈尼美女,尤其坐我 ...

(六 PM)

從建水燕子洞趕回來,已是下午2點,直接買了去元陽的車票。一上車我就堅持不住睡著了,等顛醒了,發現臉曬的生疼。建水到元陽南沙的後半段路程極其顛簸,一路塵土飛揚。到了南沙還不算目的地,繼而登上開往新街鎮的公共,看個梯田真是艱難阿。

半途上來了兩個穿著哈尼服裝的姑娘。我頓時從混沉沉的狀態中醒來。因為實在可以稱的上哈尼美女,尤其坐我對面的這個,大大的眼睛,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印的臉燦爛。我說給你照張相吧,她緬腆但又爽朗的笑著,可是當我對准她時,她卻把臉側過去了。就是這兩個哈尼姑娘讓我充滿精神的隨著車一路穿梭在深山之處。

車上碰到兩個香港人,在他們的鼓動下,一刻沒停,我們4個人直接從新街鎮包車趕往老虎嘴。司機是位純樸的壯族婦女,叫高慶珍,她不太會說漢語,但能聽懂我們說的。

老虎嘴的落日是迷幻的。繁復而柔美,細膩而幻變的梯田線條構勒著粼粼水面,在落日下印出波光霞影。我就坐在農家的田頭,眼前磅礡氣施,卻是由仿佛超現實的線條那麼溫柔的描繪出來。

老虎嘴是看日落必去的地方,所以這裡的人全都忙著拍照。估計只有我一個什麼也不干,搬把椅子一坐。

晚上住到了梯田公寓,累的我沒有任何要求,只想洗澡躺著了。

梯田公寓非常不錯,據說是這裡排名第二的旅店,在車站和廣場之間,到哪裡都方便,而且不像挨著廣場那麼吵鬧。房間裡面還是比較干淨的,床單被褥整潔衛生。但是後來我發現不是每個房間都一樣好。我們住的是樓梯口正對的房間,因為是中間的房間,牆壁就比較干淨,但是到了最裡面靠外牆的房間,也許是潮濕的緣故,牆壁就斑駁了。

梯田公寓的頂層有個天台,可以晾曬衣服,還可以看雲海呢。

(七)當一天哈尼山民,坐擁千畝梯田

上了早晨5點的鬧鐘,可是鬧鐘還沒響,我就已經被外面的喧鬧人聲吵醒了。

昨天高司機的小叔叫小李,我們包了他一天的車,為了日出日落。我們約他5點半來接我們。

5點半出發去多依樹,頂著滿天的星鬥。到了那裡已經有些人了,漆黑一片,好冷阿。

7點過後天亮起來,多依樹梯田的壯觀逐漸呈現眼前。墨色的田埂潑撒了整個山凹。整個山坡站滿了人,長槍短炮的,很多人甚至來了數天為了等待朝霞綣顧水面的奇景。站在我們旁邊的是兩個廣東小伙子,還有一群人,大家攀談起來,山坡好不熱鬧。

多依樹梯田的線條是粗曠的,如潑墨一般,自由的線條恣意揮撒,渾雄間充滿驕傲。

今天有雲,等了很長時間太陽都沒起來。但是漫山坡的人依舊興致勃勃,多依樹的質剛之美已經給人們極大的鼓舞了。

8點過後,太陽終於衝破雲層。人們歡呼了,水面霎時金光閃爍。梯田的效應就是疊現出層層錯落的泛滿金光的水鏡。而後水面耀眼的就像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當火光寧靜,梯田水鏡中又印出金色的雲光霞影。這時的多依樹梯田輝煌到了極至。

當最後一片金色的雲彩從水面飄走,人們才陸續散去。而這時都9點多了。

上午霧也蒸騰起來,很多梯田都看不太清,但小李司機非常好,一路給我們指點,全福莊,土鍋寨,我們還走進了哈尼村寨梯田的田埂,就這樣我們一直看到了中午時分。決定下午繼續跟他走。

今天是勝村趕集,一路上擠滿了人,女人們大多民族服裝很好看。我看到賣公雞的就叫起來。小李跟我說,這裡的風俗,女兒過年回娘家要抱只大公雞。聽說這裡有長街宴,但是我們沒有看到。

睡了個午覺,繼續跟著小李的車去尋夕陽。

龍樹壩是一塊彩色梯田,我去看的季節其實就只有紅色,那是棗紅色的浮萍。紅色的浮萍,綠色的田埂,印在水面上,這就是彩色梯田的效果了。很美,彩色的感覺還因為多姿的形態。

壩達是日落的好去處,很可惜的是下午多雲,壩達的山凹裡堆滿了雨雲,山裡的天氣太多變。我們看不到晚霞映然壩達的場面,但是它的壯觀足夠震憾人心了。真的,壩達太壯觀了,它讓人無比敬佩世代在這裡繁衍的山民。這裡的山民居然把延綿數座高山全部鋪滿梯田,直抵山頂。從底谷直上雲端,從山腳延伸天邊,全部都是山民的傑作。壩達是令人崇敬的,那是人的力量構畫出的壯觀。

出了壩達的山凹,外面的天空居然很好,落日的雲海低低的壓在半空,我們在車上就一路跟隨著雲海。小李司機很有經驗的帶我們停在一塊塊陽光合適的梯田邊,最後他領我們到菁口梯田,那裡夕陽正好。菁口梯田不大,但是線條優美大方,晚霞中讓人非常愜意。

(八)悠閑的山民守望雲梯

今天輕松悠閑,因為包乘了小李司機的車,節省了許多體力,隨著車一路開一路逛。今天同車的是一個昆明自由攝影人,還有一對新西蘭夫婦。

早上趕到多依樹守候日出。那邊已經很多人先到了,我們摸黑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勉強站立的位置。湊巧的是當我們最後站定,一扭頭,發現又是昨天那兩個廣州兄弟,這一次大家像老熟人一樣開聊了。相機支好,人只能站在坡面上,我都不敢動,生怕腳扒不住松軟的土地而劃下去。我的前方就是數只昂貴相機阿。在多依樹,相機鏡頭滑下山坡是常有的事故,今天一個小伙子干脆自己也滑下去了。

因為晴朗,太陽很快就升起來了。7點45,太陽噴薄而出。梯田也許上百年都是這樣的曲線,但因為每天不同的光影雲步,梯田也給了人們每天不一樣的興奮。

陽光就十幾分鐘的時間變得通亮,水面銀晃晃的。那些攝影的人開始散了,聽到高聲的叫喝,收工啦。我們哈哈樂道,生產隊長開始計算工分了。也許收工的口令還不夠效果,競然聽到了哨聲。我們和旁邊的廣州朋友已經樂翻了。多依樹看日出最佳功略,是要帶一只哨子。隨著人開始散開,我也終於能站在一塊平地上了,一直緊張扒地的腳覺得好酸阿。

隨小李的車到多依樹的另外一側俯望。同一片梯田因為角度的不同感覺也完全不一樣。正面的多依樹是渾雄的,而側面卻溫柔活潑。上千母嫩綠的田埂像風吹過後的波紋,又似有音符跳躍,浩瀚舞陣。當雲霧遮掩時,仿若女子燙起的卷發,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

從多依樹下來,我們隨著小李的車隨處雲梯閑看。天氣特別好,迷人的陽光溫和的傾泄在身上,空氣因為昨晚一朵雨雲的緣故變的濕潤清爽。漫步在麻栗寨的田埂上,桃花稱著山寨生動,一派濃濃春意。山寨裡的小男孩自己制作滑椅,在坡路上玩的正開心。

爬到壩達的小山上,陽光下的壩達比我們昨天看到的清晰極了。到壩達可千萬別只到了觀景台就止步了。觀景台旁邊有一條小岔路,看上去好像是下山的路,其實不然,順著這條小路繞過觀景台,登上一個山坡,有兩個小山頭,這裡才看到壩達最佳的風景。這一點是小李司機告訴我們的。白天的壩達像一塊巨大的地毯,從谷底一直鋪到雲端,把山寨直托雲霄。一望無際深淺不一的綠色營造出強烈的立體感。山坡上微風習習,春天真好。

一路吸引我們的還不僅是梯田,一株桃花,幾棵綠樹,農耕的水牛,背柴的村民,都是一組組動人的畫面,濃濃春意蕩漾在深山裡,甘心當一天山民。

中午回到新街鎮,熱情的昆明攝影人邀請我們這幫外來客吃中飯,在小李司機的帶領下,我們進了當地有名的小余飯店。山裡的野菜,農家的蔬菜,田裡的泥鰍,都讓我們覺得好吃極了。

小余飯店雖然有名,但如果不注意還不容易找到。從縣政府招待所旁邊的台街下去,下到一半,左手邊有一個向上的台街,順此向上就進了小余飯店的門了。

另外新街鎮上最大的超市也在這附近,叫老百姓超市。也是從縣政府招待所旁邊的台街下去,到底順坡路前行,在左手方就能看到很大的牌子,超市在2樓,沿樓梯上去右手門。

午後天氣就變得熱了,照例回去睡午覺。

5點鐘的時候小李司機接我們去老虎嘴。老虎嘴在阿猛控,正是小李司機的家鄉。這一路他的話就多了,帶我們從各個角度看阿猛控。阿猛控的高坡非常美,水梯田像魚鱗一樣每一片都奕奕放光,從谷底疊到上千米高的山頂。

建議後來的人一定要跟小李司機去他家鄉一看,他的故事會給旅途增添很多樂趣。

我們輕車熟路就走到了老虎嘴的牙口。老虎嘴觀景台就在路邊,但要離近了看梯田,那要下到老虎嘴牙口上。從觀景台往下走,走過停車場,從停車場後面的路順坡下去。經過一片村舍,繼續向右下方下行。最後看到一片空地站滿人的即是了。但是這裡是農家私人的用地,所以到這裡需付給農家幾塊錢。不一樣人家的地就要付多份錢了。我們來的時候可能是最貴的季節,每人3元。那些日本鬼子最可惡,他們假裝看不懂,而不給農家錢。弄得那個農人很著急。後來那個日本人很倒霉的把鏡頭摔了,沮喪的掉頭回去了。大家建議農家以後換一塊牌子,用各國語言聲明,私人用地,每人3元。

我照舊帶上了小李司機的小木凳子,在老公埋入人群後,我自己坐到高高的石頭上望著落日發呆。只有我一個是最清閑的了,右前方的一位老先生回頭笑雲,你真享受阿。我千山萬水跑這裡來,不就為了這一刻山民的享受嗎。旁邊圍來幾個小男孩可不讓我閑著,他們嘰嘰喳喳讓我看螺絲田,指點我看老虎嘴梯田中奔騰駿馬揚鬃奮蹄的形態,這是老虎嘴梯田最精彩之處。

從老虎嘴下來天已經黑了,車裡看著遠山的黑影。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了。

記住小李司機,李發國,13608835378,他的車號是:雲G 6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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