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瀘沽湖至稻城(一)

作者: GUOSHANFENG

導讀走進蠻荒的足跡,沉入原始的心靈 ----香格裡拉走廊游記(感覺篇) 一)潛入瀘沽湖 10月1日早晨9:30從麗江出發,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晃來顛去,中午1:30左右終於安全到達了寧蒗。土中帶點現代氣息的街市,沒有吸引大家的地方,倉促地吃了午飯依每人20元的價格,包了部昌河面包車,向瀘沽湖方向奔去。 車上有我,金剛,晨風,海倫,喬MM,還有在麗江撿來的上山下� ...

走進蠻荒的足跡,沉入原始的心靈 ----香格裡拉走廊游記(感覺篇)

一)潛入瀘沽湖

10月1日早晨9:30從麗江出發,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晃來顛去,中午1:30左右終於安全到達了寧蒗。土中帶點現代氣息的街市,沒有吸引大家的地方,倉促地吃了午飯依每人20元的價格,包了部昌河面包車,向瀘沽湖方向奔去。

車上有我,金剛,晨風,海倫,喬MM,還有在麗江撿來的上山下鄉。六個大活人加上六個平均50升的大背包,硬是活生生的塞進了只可以坐6人的昌河車裡。好在路面較為平整,偶爾的顛簸只是偶爾的磕碰著大家的腦袋。

沿途的景色較為普通,瀘沽湖好似藏在深閨的美女,躍然出現在眼前。四面環山,湖水抱著土司島,白雲饒著獅子山,真有點世外桃源的風貌。如果不是乘車使眼前的一切來得太快,太容易,而是漸漸地走入,讓眼前的一切來的有個容入的過程,那一定是欣喜無比。車帶來了方便確衰減了神秘感,衰減了情緒化的美感,衰減了喜悅的快感。

一路下坡,落水村,裡格村,土司島都清晰可見。

不知道誰提出嘗試逃票的想法,司機為逃票開了價,可是大家似乎更在乎逃票的刺激和樂趣(老驢稚趣),而不是價錢本身。

離門坊不到一公裡的地方,金剛,晨風,上山下鄉,還有我溜下車,海淪和喬MM為了護送行李和遮人耳目的繼續乘車前進。

順著摩梭人田地圍牆間的小路向湖的方向走著,蘋果掛滿枝頭,紅的有點發紫,摘果子的農民指點著線路。穿行在田園之間還頗有點偷渡的味道,所不同的是很游戲的感覺,沒有什麼擔心。

在穿過一家摩梭人家向湖邊走去的時候,一條拴著的大狗擋住了去路。

金剛對著狗說:“哎!咱們是朋友,讓我們過去喔,沒事的。”邊說邊穿過了院子。

鄉MM很怕狗,我在一邊對狗說:“哥們,哥們,讓她過去,好吧。”

狗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叫了,鄉MM依然躡手躡腳,縮著脖子,如果有尾巴一定是夾著尾巴過了院子。

過了院子確無法走向落水村,鄉MM,和金剛又從院子另一邊走回來。

走在田間野地,鄉MM的偷渡情緒十分的快樂和飽滿。

實際上只要下到村裡再向著落水村的方向,幾乎可以大搖大擺地過去,村裡只要有人都會給你指路,估計門票的收入和他們沒什麼關系,否則,也許就會把大家當賊一樣的看待了。

過了小橋,又過了一個豬圈,偷渡者得意洋洋地走在了去落水的大道。心情十分接近童年時期偷瓜偷果吃到嘴裡的感覺,一種享受著無規則童趣的成感。

來到落水村,來到清淳屋,天已經黑了。

二)清淳屋 老地主

清淳屋,老地主的屋,徒步者聚集的屋,像是個江湖客棧,也像個游方驢子的掛單的圈房。

清淳屋面積不大,18個平方米左右,3張餐座,高桌子上有兩副插花,南牆面貼滿了照片和徒步線路圖,北面的牆有把琴。廚房部分用簾子分割著。

老地主,屋子的主人,驢子的友人,不到50歲,中等個頭,體形偏瘦,披肩長發,目光清綿,聲音平緩,一口的北京腔。

我們的馬幫及住宿都是他幫忙聯系的。

據傳他是搞繪畫的,拉得一手好琴。曾今在九寨溝住過兩年,在那開一個面館,走遍了九寨的山山水水,後來覺得那裡的商業氣氛太濃,人太多,就又遷到了瀘沽湖,一呆又是兩年。如果你曾在九寨聖景中,如果你曾在瀘沽湖的夜晚裡聽見悠揚的小提琴聲,那一定是他在自由地對著山,水,樹,天地的演奏。是一顆心悠然,超然地和世外桃源的和諧共鳴。

聽說他是一年前的事情,還配有一些浪漫的故事。他一直是我欣賞的人物。見到他並沒有和他聊的更多,他的語音和表情已經注解了我對這樣一個人物的想像,一切都是吻合的。

我欣賞勇於依照自己的心而選擇生活的人,獨立,從容,而優雅地生活著的人。他的心即飄逸,自由,浪漫,純正。那心相當地衡定,定在從容,優雅之中。

老地主屋裡,中外游客來來往往,他既是個老板(記住吃完飯付錢),又是個朋友(有事只管張嘴),又是個道友(心裡的感覺)。既然被稱為老地主,一定是為八方道友盡了地主之益的緣故吧。

金剛特地為他從深圳帶了盒月餅,這月餅超出了深圳街頭成千上萬盒月餅賦著的意義。那意義也許很普通但絕對不俗,不僅是禮節,不光是謝意。

老地主平靜中喜悅地接受這月餅。後來,他在晚會上把這盒月餅轉送給了摩梭朋友,並聲稱這是深圳朋友特意為摩梭朋友帶來的廣東月餅。

第二天晚,我想去和他告別的時候,清淳屋裡擠滿了中外游客,小小的屋子無法再進人,就這樣沒有向他說句再見,沒有向他說聲謝謝,沒有任何客套的告別,但他的形像和瀘沽湖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三).燃燒的篝火,雲遮的月,開懷的人們

10月1日,是國慶,還是傳統的中秋節。

老地主特別為今天來的朋友准備了一場篝火晚會,是多傑王子請大家一起過節。多虧了老地主我們可以和摩索朋友有一個非商業性、非程序化的聚會。

雲雨的天氣,月就只在雲的另一面光明地移動,也根本顧不上雲底面的人們對它的期盼。

豬槽船碼頭是落水村最平整的一塊開闊地,幾十條豬槽船在湖浪中輕輕地搖動,幾對戀愛的男女在船上親昵。

多傑已經架好了四只烤爐,十五,六個摩梭朋友圍坐在南面,我們六人還有月光女人,《世界地理》雜志的方老師等,也是十五,六人圍坐在北面。

多傑端上准備好的肉,倒在烤爐的鐵網上,猛然地,火苗竄起,肉烤的滋滋直冒煙,大家用筷子快速的翻著肉。老地主在一旁輕松拉著歡快的蘇格蘭小調。活潑的樂曲聲,熱鬧的叫聲,翻烤的肉的滋滋聲,連成一片。

幾塊肉進肚,幾口酒入腸, 幾分開朗的情緒就上頭了。

在一種自由的氣氛中,摩梭人和遠道而來的漢人形成了兩個對手的族群展開了對歌。

摩梭人的《迎賓歌》,《祝酒歌》,《瀘沽湖情歌》,《九月九的酒》,《青藏高原》,-------一首接著一首,同樣的歌他們唱起來,熱情,奔放,自然,爽朗,並且都是集體的齊唱。

這邊的漢人群體《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海藻花》,《月亮灣灣》,《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也是一首接一首的不甘示弱,相比之下,曲調華麗,矯情,而蒼白,好在月光女人的一幅好嗓音好記性,可以把歌詞和曲調完整的串下來。

兩個群體,反差極大的歌唱風格,歌唱水平,摩梭朋友唱的充滿了美感,他們在唱愛情歌曲時你會覺得他們的愛直接,坦然,地道,自然,自由,率真。而漢族朋友的愛情歌曲唱出來,就像是想耍流氓的無膽二賴子,膩膩歪歪,馬叉而蒼白。

這時候唱什麼,唱的好壞都已經無所謂了,飽滿的歡樂情緒的投入,興奮地,生動地,激蕩著這些城裡人沉澱在都市生活規矩,文明,功利的蓋板下自然的人性。

對歌已經對的這些遠道而來的漢人們抵擋不住了,加上酒勁更是一派不服輸的樣子,都在慌亂地嚷著要唱什麼歌,等這邊剛琢磨好,對方已經開始唱這首歌了。

還是方老師見多識廣,拎出了《新西蘭戰舞》,一種新西蘭土著的戰舞。

這個舞蹈雄健,有力,唱音簡單,節奏感強烈,伴隨著“呵哧”“呵哧”的呼喊,馬步開始,左手拍右腿,右手拍左腿,再左手拍右胸,右手拍左胸,再左手拍右肩,右手拍左肩,最後張開雙臂,“呵----------”,好不熱鬧。

漢人們圍著烤爐一圈一圈的跳著新西蘭戰舞,充滿了喜悅和亢奮,迸發著壓抑的本性自然。

摩梭朋友開心的看著,笑著。他們繼續的一首又一首的唱,在坐的遠方朋友都打開了手機,通過自己的手機向家人朋友傳遞這歡樂的氣氛,別有情趣的中秋場面。

看著漢族友人的“呵哧”舞,摩梭朋友的手腳早就癢癢了,這時他們的笛手也到了,吹起了歡快的舞曲,所有的朋友就跟著摩梭朋友一起跳了起來。

這樣跳著,跳著,直到午夜。

笛聲,歌聲,笑聲,舞步聲回響在落水村的夜空,充滿了每個人的心田。月色,湖色,成了人們不在意的陪襯。

在這樣的氣氛中,沒有人會不快樂,沒有人會不忘我,沒有人會不自然。一切都那麼愜意,簡單。

湖面靜著,靜靜地守望著移動的雲月,守望著平靜了的岸,守望著歡樂的人們恬靜的夢。

四)幻變的湖面,墜入樂園的牙醫,尋找香格裡拉的人們。

[住在五斤家,店名叫摩梭後花園。兩層的木樓,有10幾間客房,院子有100多個平方米,屬於中偏小的家庭旅店。沒有衝涼房。廁所約2平方,氣味較足。半夜起來上廁所時,聽的廁所旁有喘大氣的聲音------廁所邊豬圈的豬的呼吸聲。]

10月2日清晨,女主人見我們起來了,問我們想吃什麼,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還真有幾分家庭感覺。

鄉MM和晨風兩人騎著單車轉悠,最後是坐車去了裡格,又乘車去了大嘴村,幾乎繞了瀘沽湖一圈。

我,金剛,海淪,喬MM沿著去裡格村的方向走去,今天主要是休整和確認馬幫,馬幫的介紹人扎西就在裡格村。

走在山腳的路上,俯視瀘沽湖,平靜的湖面,寧靜的山巒,祥合的天地人的畫面。

當自己的視覺沒有擱著玻璃和鐵甲,當自己的的鼻孔呼吸的不是車廂的雜味,當自己的肢體和感覺遠離現代文明,當自己的肌膚迎著的是落下的雨,當自己的腳步踩著的是山水相連的大地,似乎走動的不再是軀體,有感覺的不只是血肉,是飄動的靈,在感知著,融合著,舒展著。

靜靜的水面,反射著天和地的色彩變幻。景致在隨著光的強弱交替而變,在隨著風的吹過而變,在隨著舟的劃動而變,在隨著雲的飄浮而變,在隨著人的視角高低而變。變著,美麗地幻化而改變著,多麼醉人的一幅動態自然畫卷——流暢,別致,隨意,瀟灑而美麗。一幅無須去想像,就充滿想像的生動的天功之作。

走著,望著,知覺著-------平等地,平靜地,平常地,平宜地,恭敬地知覺著。

對著一個景觀,對著一個人,對著一個家庭,對著一個社會群體,對著整個社會如果自己的心也平等了,也平靜了,也平易了,也恭敬了,那不就是心靈的聖景嗎。如果我們擁有了心靈的聖景,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地方不是天堂呢?!

心平天下無處不妙景呀!

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不再喜歡刻意用好壞來分辨景色,景無非是心的外化。在來瀘沽湖之前,在深圳磨房裡見到一張帖子“千萬不要去瀘沽湖。”實際上這位朋友的勸喻忽略了一點,對於一個行腳的驢子如果有可能,實際上那裡都可以去。對於一個有自在心靈的人那裡能去。

走著走著,看見後面上來一個男人,一個昨天在清淳屋認識的廣州人。此人姓黃,中山醫大畢業,廣州某醫院的牙科主任醫師,三十出頭,一口廣州特色的普通話,是個好“色”之人,高度發燒期的色友,一個被現代女人(她的妻子)殘酷摧殘的男人。

由於我昨天晚上給他講的笑話,讓他在醉夢之中笑醒了自己。他老遠就喊我華國風,因為我給他講的故事的人物叫華國風,過山風在此就被他改了名字。

這兩天他就一直處於高度的興奮狀態。一種找到心靈樂園的,自由興奮狀態。

走到一起他又興奮地講他的故事。

他本人作為牙醫,工作收入穩定,但機械而呆板。他是好“色”之人,對於自己的興趣執著而熱情。由於“色”物資成本不蜚,收益頗微,其妻好財之心就甚為不滿。另外妻子特有的現代人的腦漿和肚腸,又極度渴望把老公造就成個造幣機器,不斷的按照她的要求雕刻,修理,改進,整治著。

黃是把每月的工資全部交給老婆,“色”的費用,就靠他另謀來源。

他有著說不完的一面之辭的關於老婆的故事,也不必在此浪費筆墨。

最終是他實在忍受不了老婆,在一個風高夜黑的夜晚,他走出了家。也許是還有諸多不明的原因,老婆就進了別人的情囊。惱怒,氣憤,傷心讓黃先生選擇了逃離,一個身心再生式的逃離。又是一個風高夜黑的夜晚,他走到自己家樓下用電話再次確認家裡沒有人以後,翻窗入屋,老婆把所有的銀行存折,卡都拿走了,好在他的畢業證職稱證等證書留下了,取到了最需要的東西,黃牙醫就乘上火車來到了麗江,來到了瀘沽湖。沒有告訴父母,兄弟,沒有告訴單位,只是告訴了一個色友,就離開了讓他傷心的廣州,幾十年生長生活的地方。

對廣州的忘卻也就開始了,在清淳屋當海淪用廣州話給他對話時,他竟然近十秒種沒有反應過來,潛意識已經忘卻了那裡的一切。

在出逃的火車上,他借了一個女旅客的手機給他老婆說了一句:“我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希望這是留給他老婆的最後一句話,讓老婆在未知中自責。當然他老婆是個真正的惡婆子的話,聽到這句話反應應該是開心而不是傷心吧。

他希望可以找到一個即可以滿足他“色”和生存共同需要的地方。到瀘沽湖他認為找到了這個地方。

黃牙醫住在一個摩梭人的家裡,家裡的一個女孩對他特別好,三頓飯,只要不見他回來就叫兄弟去落水村裡找。質樸,熱情,爽郎,盡責的摩梭女讓他感覺到了異樣的溫暖,和人性的寬慰。摩梭人對性,對情的自然,隨意,達觀,對家庭事物的責任的各盡其責,讓他感覺到了另類的解放。

可是,摩索人的女權和地位有多少讓他吃不消。

主人家的女孩有個朋友來家裡,知道黃牙醫是個高級大夫,就等待著他瞧瞧病,可是黃牙醫去別處上廁所,又溜達了一會,結果那人等不及就走了。等黃牙醫樂不顛顛地回來,那摩梭姑娘,嚴厲地質問他:“你去哪裡了,你怎麼可以讓我在朋友面前說話不算話,不是告訴你了有朋友來找你看病嗎?”

看著善良姑娘嚴厲的臉,本來有幾分心想走走婚的牙醫,此時開始擔心,懼怕自己方出虎穴又入狼窩。

他已經被女人搞的怕怕了。

無論如何,摩梭人的直率,簡單,開朗,以及瀘沽湖的美麗,還有開始繁榮的經濟讓他決意留在瀘沽湖。他准備返回廣州采購一批藥品和醫療器械,在他找到的香格裡拉之地,開始他新的生活,如果下次去瀘沽湖,他一定在那裡,他一定有講不完的故事了。

一路唱著歌,講著笑話,遠遠的裡格村已經在眼前。

我順著大路走到村口,見一個身著摩梭服裝的俊朗男子,一問他就是扎西。一個使不少都市姑娘心動的男人。他曾經參加過好幾部關於摩梭人的電視專題片和電視劇裡出現。

他8歲出家,18歲還俗,今年33歲。在佛山打過工,可以想像作為佛山打工仔的扎西,一定沒有在這山水之間的魅力。

他的神采,他的雄健,和他放著光的微笑眼神,只有和這美麗的瀘沽湖在一起的時候才格外的誘人。

喬MM直率地,真真假假地表達了對扎西的欣賞和鐘情。

裡格村環繞在小小的半島邊,湖水高了,走家串戶還得劃船或者涉水。木屋腳都已經浸在水裡。

在扎西家,遇見一位廣州李MM,她已經是第二次來裡格,第二次住在扎西的家。看上去就像扎西家裡人似的。她這次是出來流浪的,我們沒有更多的交流,她把被泥包裹的登山鞋拿出來向我們展示,她把他兩天前和扎西一道去木裡的錄像放出來叫我們看,並且邊放邊解說,還讓我們看了她在露天溫泉裸泳的片段,這一段是讓扎西給她拍的,搞的扎西還滿不好意思。

後來,問扎西,“她是不是來和你走婚的?”扎西一口的否認。

扎西替一個日本女人和一個德國人養著兩匹馬。(一匹好馬在當地賣1800---2000元,普通的馬只有800元)。這兩位一年會來兩到三次,都住在他家。每次來那日本女人還要體驗一下摩梭人的走婚,想必扎西就是最佳的走婚對像吧。我一路再沒有見到比扎西更俊朗的摩梭男人了。

就像李MM,日本女人一樣,大家以各自的方式尋找著自己心中的香格裡拉。

到底哪裡是香格裡拉,什麼是香格裡拉,扎西有自己的餓說道。

“我和電視攝制人員一道,拍攝《尋找香格裡拉》,瀘沽湖,中甸,迪慶,稻城都說自己是香格裡拉,到底哪裡是香格裡拉呢?香格裡拉就是讓我們快樂,幸福的地方,香格裡拉永遠在我們的心上,而不在其他什麼地方。”

也許這是作為一個參悟過佛理的喇嘛,真實的心靈感受吧。就像我心即佛,佛眼無魔一樣的道理吧。

李MM還要繼續流浪,要去貴州,要去西藏,要去-------

我們還要繼續在人們稱做香格裡拉走廊的地方走下去。

如果大家都找回了喜樂的心也許就真正地找到了香格裡拉。

五)雨打豬槽,歌蕩船,歡歌笑語,煙雨間。

和扎西商量的事情都商量完了,我們要返回水落村。

大家決定劃豬槽船回去。

扎西的老婆扎客阿秋瑪和扎客阿吉送我們回去,晴天三分雨的瀘沽湖此時又是細雨漣連。我,金剛穿的是衝鋒衣,可是海倫和喬MM即無雨衣也沒有雨傘。好在衝鋒衣比較大,金剛的衝鋒衣裹著海倫,我的裹著喬MM。

雨越來越大,人越來冷。金剛干脆脫了衝鋒衣給了海倫,輪起了漿奮力地劃。這可能是戰勝低溫的好辦法。我就和打著雨傘劃船的阿吉換了過來,由我來劃船,由她打著傘和喬MM一道避雨。

阿秋瑪一邊劃一邊給我們唱摩梭民歌,一首接著一首,她唱完了阿吉唱。

歌聲隨著船兒在風雨中飄去。嵌入煙雨蒙蒙的瀘沽湖。

我們提議讓他們教唱一首民歌。她們欣然地答應了。教我們唱《美麗的瀘沽湖》,歌詞是這樣的“美麗的瀘沽湖,(月亮來照相),巍峨的獅子山,雲霧繚繞,善良的老阿媽為什麼那麼高興,是因為(女兒嫁到了城裡)。”

當時就覺得歌詞有點怪,反復問她們,她們也非常肯定我們的翻譯。“月亮來照相”的浪漫和“女兒嫁城裡”的現實,覺得怪怪的。摩梭人女人主家,嫁到城裡還要用歌聲表達高興?她們的漢語水平有限,我們的聽力也有限,反正都以為自己明白,就不再追索。一遍又一便的跟著她們學唱著。

第二天,我們唱得扎西莫名其妙,扎西給我們糾正不是“月亮來照相”是“引來了朝霞”,不是“女兒嫁到城裡”是“是女兒長大成人”。一個有趣的誤會。

一路劃著,一路唱著,雨沒有停,歌聲也沒有停。

從來沒有在雨中劃過船,從來沒有在歌聲中劃過船,從來沒有如此投入的劃過船,是因為要避寒,要返回目的地,是因為歌聲,雨聲,槳聲,笑聲,總之是快樂地,不停地,投入地劃著,沒有絲毫的疲勞感覺。今天的劃船已不再是單純的娛樂。

兩個小時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離岸還有200多米的時候,金剛放下船槳,跳下水去,跟著船向岸邊游去。

船到了岸,金剛也上來了,微風一吹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隆起,連汗毛也顫栗起來了。

阿秋瑪再次唱起送別歌,又一再的叮嚀我們等轉完貢嘎山回家以後一定要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也許是大家覺得這兩小時的一切無法用金錢來稱量吧,海倫把160元大洋,爽快地放到了阿秋瑪的手上。

如果大家想在瀘沽湖劃船的話,一定要讓向她們學唱當地的民歌,一定要請他們唱唱歌,請他們講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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